暗暗点了点头,这正是他要达到的效果。
“表面上来看,‘螺化玉’之事的确已经查清,但真相却远非如此。现场所有物件都没有被翻过的迹象,那仆人似乎早已知晓‘螺化玉’藏在何处,是以直接盗走了‘螺化玉’,难道左兄就没有怀疑过?”
左弘济想到自己藏宝之处,嘴巴忽然有些发干,关于‘螺化玉’,他只对王不全一人透露过,甚至连他的妻妾都不知道那厢房还藏有暗格。
见他嘴唇发白,李沧海眯了下眼睛,沉声道:“左兄还记得,当晚我曾问过那仆人,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前来行窃时,王不全做了什么吗?”
“他……他踢昏了恶仆。”左弘济深深的吸了口气。
“当时,那仆人已经准备坦白,王不全却在这时横加一脚,目的何在,我想不必我说,左兄也该猜的到了。”李沧海停顿了一下,他看着左弘济,深深的道:“何况,那仆人在进入监牢当晚,就被人给杀了,而且还做出了畏罪自杀的假象。”
“什么?那恶仆……被人杀了?”左弘济浑身不由自主的一抖,颤声问道。
重重的点了点头,李沧海严肃的道:“不错,这种杀人灭口的伎俩我见的多了,可惜他们露出了太多的马脚,我已经着人去捉拿下毒之人,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查到仆人死亡真相。”
左弘济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他愤怒的骂道:“好你个王不全,老子对你推心置腹,可你却打老子家财的注意,还间接害死了我夫人王!好,好的很!”
左弘济脸上浮现狞笑,他肥胖的身体因为愤怒,肚子上的肉像波浪一样不断起伏。
“王不全此人贪婪无度,且又城府极深,不可不防啊!左兄可能不知,王不全以家中出现尸骨为由,诬陷一名姓鲁的商人栽赃他,昨夜已将他给抓了起来。”李沧海摸着下巴,看似无意地说道。
左弘济的脸色更难看了起来,他狞声道:“王不全早就看上了姓鲁的家财,这次是鲁家,下次会不会就是我左家?”
李沧海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叹息:“左兄,此事本与我无关,我只是担心左兄家财最后会被人用阴谋夺去,这才将实情告知。待此间事了,我便会离开正阳,前往长安。”
李沧海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你和王不全同住在一座城,不是你死,就是他亡,你自己看着办吧。
听到李沧海想撂挑子,左弘济顿时急了。
“李兄弟,此时你可不能放手不管啊!王不全心机深沉,我哪里会是他的对手?你可要留下来帮我才是啊!”
李沧海摊开手,为难的道:“要想保住家业,只有除掉王不全。可他在这正阳城一手遮天,没有证据,我也无能为力。”
“证据,我有啊!王不全他对我不仁,就不能怪我对他不义了!”左弘济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忙道:“我有一本账簿,上面记载着王不全每一桩买卖,包括贩卖人口,逼良为娼,以及贪污受贿的证据。”
李沧海眼睛一亮,心中大喜,他要的就是这个。
“只要有账本,能够证明王不全的罪责,我就帮你到底!”
“可是……。”左弘济有些犹豫起来,“有些事情,我也参与其中啊。”
“无妨,只要你将账本交我,我会想办法替你抹掉那些罪证。”李沧海眯起了眼睛,沉声道:“王不全,才是罪魁祸首。”
“但不知李兄弟有何打算?”左弘济不无担忧的道:“王不全在正阳城势力很大,可不容易对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