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沧海一声厉喝,常风押着一名男子走到了堂前。
那男子身上多处伤痕,似乎不久前经历过激战,而让人诧异的是他脸上竟还戴着面具。
“大人,不是要审小女遇害案么,为何不见吕季同?”陶悠然坐在堂前,脸上怒气尽显。
“陶公,他便是杀害令爱的凶手。”李沧海淡淡地说道。
此言一出。不仅是陶悠然,就连外面的百姓也纷纷感到莫名奇妙。
陶悠然因丧女之痛,苍老了许多,听闻李沧海之言后。更是情绪激动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大人,小老儿虽年迈,但眼睛不瞎。大人之前曾连续两次升堂,指出凶手就是吕季同,可如今为何说凶手另有其人?”
“陶公且莫激动。待本官审完之后,你自然知晓。”李沧海对他说完之后,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道:“堂下之人,你可认罪?”
面具男子眼神冰冷,对李沧海的话充耳不闻,他的心思还停留在昨天夜里。
尽管得知了‘逆鳞玄武’造反失败的计划,面具男子并没有惊慌,而是躲进了南华观。
这一来,南华观之中的道士与他相熟。二来,南华观内布置了奇门遁甲。
本来他想着,朝廷定会将所有的精力放在造反谋逆的‘逆鳞玄武’身上,不会有人在意他这个小虾米。
何况,他也已经有了替罪羊,只要案件一结,他就会彻底安全无虞。
可是没想到,一伙衙役竟然趁夜冲进了南华观。
不仅如此,他们还破了奇门遁甲,找到了自己的行踪。
本来,他的武功对付几个三脚猫功夫的衙役,绰绰有余。
但谁知,对方竟然来了一名少女。
那少女年纪轻轻,但武功比他不知高了多少倍,没几个回合自己便被打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之时,就发现自己身上捆着锁链,被死死的捆在了一个柴房里。
李沧海见他不言不语,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厉声道:“堂下之人,本官再问你一遍,对于杀害陶昭雪一事,你可认罪?”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面具男子身上,他仿佛这时才回过神来,缓缓地抬起头,冷漠地道:“大人,我从未杀人,你为何要冤枉于我?”
众人也觉得诧异,众所周知,李沧海曾两次开堂审案,几乎已经确定了凶手就是吕季同,可如今怎么又说凶手是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子?
“冤枉你?”李沧海冷笑了一声,他正色道:“本官向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既然大人说我杀了人,就请拿出证据来。”面具男子声音依旧冷漠。
“好,既然你不愿承认,那就让本官来说吧!”李沧海拍了下惊堂木,道:“上证物!”
随着李沧海一声大喊,狄晴带着几名衙役,抬着一个证物桌走到堂前。
狄晴对着李沧海挤了挤眼,李沧海微微点头,他随即走出暖阁,来到了堂前。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证物桌上所放置之物。
李沧海走到证物桌前,说道:“陶昭雪遇害一案,本官已经审过两次。现在,本官再说一遍。”
“事情的起因,乃是章合璧与陶昭雪私奔而起。两人约定在城外竹林相见,但时间却相隔了一个时辰。关于这点,本官也已说过,此乃凶手利用陶昭雪身边婢女冬梅,暗中替换了两人约定的时间。凶手便是利用这相差的一个时辰,在城外竹林掳走了陶昭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