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王爷教训的是,下官受教了。”杨国忠忙对着李亨卑躬屈膝地笑道。
“行了,这些客套话就不要多说了,还是言归正传吧!”顿了顿之后,李亨盯着杜枚道:“你说你是受人指使,才陷害李大人。本王问你,指使你之人是谁?”
“回太子殿下,指使草民之人就是……长安府府尹韩大人!”杜枚眼睛扫过在场众人,突然他一抬手,指着韩渠大声叫道。
韩渠身为长安府府尹,也是此案之关键证人,是以也来到了公堂。
但他一直站在旁边,耷拉着脑袋,是以众人谁都没有在意他。
此时,听闻杜枚大叫,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韩渠。
韩渠茫然地抬起头,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冤枉!冤枉啊!殿下,臣冤枉啊!”韩渠反应过来,忙走到公堂之上,对着李亨边跪拜,边大叫冤枉。
“韩大人?”这下,不仅是众人,就连李亨也有些惊讶起来。
李亨曾见过韩渠数次,这韩渠任职长安府府尹两年有余,虽无甚功劳,但也没有什么大过。
可以说,他是个存在感非常薄弱之人。
李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杜枚所指控之人,竟是长安府府尹!
“杜枚,你可要想仔细了再开口!你若再敢信口雌黄,本王现在就将你推出去斩了!”李亨喝道。
杜枚跪在地上,颤颤兢兢地道:“殿下,草民哪还敢说谎?草民所说句句属实啊!”
“句句属实?你说韩大人指使你冤枉李沧海,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所说真假?”李亨厉喝道。
“草民可以用性命发誓!若有半句谎言,愿死无葬身之地!”杜枚大声发誓后,喘着粗气道:“此事发生在安兴坊火烧命案之前几个时辰,草民因无所事事,便在安兴坊附近游荡,却被人拦住,带到了一处僻静之处,去见了一个蒙面之人。那蒙面人给了草民一包金银,让草民在案发之后诬陷李大人。草民只是普通百姓,纵有天大胆子,也不敢诬陷朝廷命官。可那人却许诺草民,事成之后,让草民进入长安府为官。草民起初并不相信之所说,直到他摘下面罩,草民才知道那人竟是长安府府尹韩大人!”
说到这里,杜枚停顿了一下,他看着韩渠,惊恐地道:“草民本想拒绝,但他却逼迫草民吃下了毒药。草民没奈何,这才答应了下来。韩大人让草民用钱财收买了几名地痞无赖,并在火烧之后,故意散播谣言,说这一切都是李大人为了向圣上邀功,而故意杀人。就连去御史台状告李大人,也是韩大人所指使。太子殿下,草民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啊!”
“殿下,臣冤枉啊!臣根本就不认得此人,又如何会去指使他陷害李大人?”韩渠不断地磕头,大呼冤枉。
李亨眉头微皱,他盯着杜枚道:“你之所说,全是你片面之词,并无任何证据,叫本王如何信你?”
“太子殿下,草民所说句句属实啊!”杜枚慌张地大叫道。
“句句属实?你先是诬陷当朝大理寺卿,而今又说这一切都是长安府府尹所指使,你以为还会有人相信你?”杨国忠冷哼一声道。
杜枚这下真的慌了,他呜呜地大哭道:“太子殿下,草民不敢撒谎。这一切都是韩大人指使草民所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