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他老人家做了十多年的灯笼,在扶风镇是首屈一指。但他老人家向来不喜与人交流,更不喜将灯笼外卖,是以所做灯笼皆为镇中所用。”夏至说道。
李沧海走到灯笼作坊前,随手拿起那些材料看了看,道:“好在,你学到了手艺,能够将这门手艺传承下来,对尊师来说,也是一种安慰了。”
夏至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的手艺不及师傅百分之一,这门手艺,我并没有完全学会,真是惭愧。公子,里面请。”
说着,夏至将李沧海引入到了里屋。
步入里屋,李沧海看了眼屋内摆设。
屋内摆设极为普通,除了桌椅之外,便是各种灯笼。
“公子请用茶。”夏至倒了杯热水,给李沧海递了过去。
李沧海接在手中,轻啜了一口,道:“听闻你是个孤儿?”
夏至点了点头,神色哀伤地道:“我确实是个孤儿,后来流浪至此,是师傅救了我,我才能有今天。”
“想必你们之间的关系很是亲密了?”李沧海问道。
“师傅待我如同亲生,不仅给我饭吃,还教会我手艺。与我来说,师傅便是我的再生父母。”夏至声音微微发颤地道。
李沧海叹了口气,安慰了他几句,让他不要太难过,而后接着问道:“尊师是何时去的后山山崖?”
“三天前。”夏至说道。
“三天前?为何会提前一天?”李沧海诧异地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这‘飞龙在天’危险重重,师傅虽说经验丰富,但依旧不敢有丝毫大意。是以每年师傅都会提前一天前去准备。”夏至解释道。
李沧海摸着下巴,问道:“这等寒冷的气候,他去到山崖,住在何处?”
“山崖上有一座木屋,那是师傅的栖身之地。师傅在准备期间,便由我送饭上山,而师傅则住在木屋之中,直到仪式结束。”夏至说道。
“也就是说,这几天尊师一直住在山上,每日里的饭菜也都是你在送?”李沧海问道。
夏至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
犹豫了片刻后,夏至疑惑地问道:“公子,您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李沧海揉了揉眉心,皱眉道:“实不相瞒,我怀疑尊师是被人所杀,而凶手很有可能是熟悉尊师生活习性之人。”
顿了顿之后,李沧海接着问道:“除你之外,当真没有其他人见过你师傅?”
夏至摇了摇头,茫然地道:“师傅这几天,每日里在山崖上整理仪式所用的风筝与灯笼,我从未见过有人前去啊?何况,师傅向来少与人交流,又怎会有人想害他?”
李沧海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我最为疑惑之事,你放心,我会全力以赴找出凶手,还尊师一个公道的。”
听到这话,夏至顿时泪流满面,对着李沧海行了一个大礼,泣泪道:“公子若能找出杀害家师凶手,我愿给公子当牛做马!”
李沧海将他扶了起来,温和地道:“当牛做马就不必了,只要你能将尊师手艺发扬光大,也就不枉你们师徒一场了。”
李沧海又安慰了夏至几句,直到子时左右,才回到客栈休息。
次日,李沧海尚在睡梦之中,狄晴便将他从被窝之中拉了起来。
“晴儿,这么早你把我喊起来作甚?”李沧海揉着眼睛,有些迷糊地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