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邮又称秦邮秦王嬴政于公元前223年在此筑高台、置邮亭,故名高邮,别称秦邮,华夏一邮邑,神州无同类。故高邮的繁华程度不下于江都。临近京杭大运河的岸边,两个人走进酒楼中。因为之前的战争,酒楼中的客人很少,小二看到他们,急忙热情地迎了过来。
“两位是坐大堂还是包厢?”
中年汉子道:“我们约了人,一位姓窦的小姐。她来了吗?”
小二道:“窦小姐已经来到,天字第二号包厢,两位请随我来。”
这两人正是窦建德与霍天行。两人带着军队隐藏与石山中,看着宇文家与李唐斗得两败俱伤后,轻易收复了江都,在江南站稳了脚跟。窦建德因此更加重视女儿的意见了,收到女儿要求见面的信息,他立刻带着霍天行赶了过来。
小二殷勤地帮两人打开包厢门,两个人走进去,没有看到他们熟悉的面孔,而是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子坐在包厢中。
“你是什么人?”霍天行喝问道。
女子微微一笑,招呼两人道:“夏王,霍将军,既然来了,先坐下吃点儿东西,咱们再慢慢聊。小二,把我点的菜都端上来吧。”
“好咧。”小二赶紧退了出去。
窦建德与霍天行狐疑又戒备地坐了下来,之所以没有离开,因为他们想着这女子应该跟窦红线认识,可能是窦红线派来与他们联系的人。
“你是什么人?”霍天行最耐不住性子,问道。
女子礼貌地回答道:“小女子长孙曌见过夏王殿下和霍大将军。”
“你和长孙晟和长孙无忌是什么关系?”窦建德问道。眼前的女子很陌生,但他却觉得异常亲切,仿佛此人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一般,让他十分想不通。
“正是小女子此生的父亲与兄长。”长孙曌垂着眼皮,掩饰住就要喷薄而出的情感。眼前的人是她的父亲,她最亲爱最尊敬的父亲。终于又能够见到他了!
“你是李唐的人?”霍天行手握住了长剑,眼看就要动手。
“天行,老实坐下。”窦建德喝住霍天行。她有种感觉,即便眼前的女子是李唐的人,也不会伤害他们。
“你找我们什么事情?是不是红线要你来找我们的?”窦建德转头问长孙曌。
“这两个问题……”长孙曌刚刚开口,敲门声响了起来,接着小二领着他的同伴,端着十几份菜走走了进来,摆满了整张桌子。
窦建德惊讶地发现,这些菜全部都是他爱吃的。
“红线告诉你我的口味?”窦建德问道。
长孙曌垂着头,缓慢地开口:“‘红线’这个名字来自月老。据说你当初与窦夫人第一次见面是在月老祠。你抽到的签文是:‘夫妻合同林宿鸟,万里云山明月好,早向前途行好事,富贵荣华与天齐’。窦夫人抽到的签文是:‘等闲掘石多逢玉,整地栽花尽作林,独马单骑莫退心,得时方始有知音’。你们在月老祠中结缘,因此便将女儿的名字取做‘红线’,以纪念你们的第一次相遇。”
“你怎么知道?红线告诉你的?”窦建德吃惊地问。这是他的私事,除了他和妻子以及女儿,其他人不可能知道。而女儿不可能将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一个不相干的人。
长孙曌没有回答窦建德的问题,继续道:“红线五岁的时候,她因为淘气跌进河中,伤寒高烧,差点儿死去,是你把城里最好的大夫绑到家里来,说医治不好红线,就要大夫给她陪命。大人生命受到威胁,发挥了十二分的实力,终于治好了红线;七岁的时候……”
一件一件全部是属于两父女的亲密事件,除了窦建德和窦红线,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窦建德的脸色变了,“不可能是红线告诉你的……”
想到那亲近的感觉,再看到女子熟悉的小动作,一个大胆的念头冲进窦建德的脑子里:“你是红线?”
长孙曌缓缓抬起头,眼中含着泪:“爹——”
“真的是红线?”窦建德吃了一惊,“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
长孙曌叹气:“说来话长!爹,现在的那个窦红线不是我,她和李建成已经在一起了,你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话,她会害了你们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详细给我解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