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的赵军军尉见此情况,也是无奈,他一挥手说道:“大家都下去睡觉,留下些人马,以防不测。”多数的赵军听从他的吩咐,纷纷下城回营。
更有一部分被折磨的没了睡意的赵军留在了城头,时刻防备着秦军的袭扰。
秦军的号角声如此往复了三次,赵军跟着折腾了三次。时间足足过去了两个时辰。寅时初,秦军的号角再次响起。
这一次,不光有号角声,更有秦军的厮杀声隐隐传来。
折腾了一夜的赵军再次从一夜都没有捂热乎的被窝之中冲出来,上了城头。可每当这安邑城被火把照的灯火通明的时候,秦军总是销声匿迹。这一次也不例外。
寅时初刻……寅时中……寅时末……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流逝。
此刻秦军大营之中的将士都已经在这人们最嗜睡的时刻起来,早早的吃完了战餐。刀剑都磨得雪亮,长戈如同森林一般,直插天空。
“呜——”
秦军大营之中,响了一夜的号角再次响起。
安邑城之中的赵军此刻完全疲惫了。
黎明前的黑暗,正是人们最为嗜睡的时刻。所有人都异常疲惫,尤其是被折腾了一夜的赵国士兵。他们之中,有些人怒骂着冲出了军营,有些却嘟囔着根本没有起来。这些没有起来的人认为这还是一次佯攻。
当冲上城头的赵军再次发现秦军真的是一次佯攻的时候,他们真的崩溃了。
赵军城头的叫骂声少了许多,更多的人选择了下城回营睡觉。
他们没有精力骂人,他们太需要睡觉了。这么多个日夜被秦军围困,本身就休息不好,如今还被莫名其妙的折腾了一夜,更是难以忍受。
就连一直在帅府的张耳都被折磨的眼圈如同大熊猫一般,黑黝黝的。
这一夜,每隔半个时辰,他就会被通报的军兵喊醒。使得本就文人体弱的他已经有些坚持不住。
“呜——”秦军的号角有一次响起。
这一次,赵军大营之中冲出来的士兵更少,多数人都选择了相信秦军还是骚扰。
而且这一次,那些聪明的,认为秦军还是骚扰的人再一次正确了。秦军的销声匿迹证实了他们的猜想,这的确是不折不扣的骚扰。
张耳被折磨了一夜,此刻寅时末,将要卯时,他烦躁的起来,吩咐道:“通知军灶,提前做饭。”
守候在他帐下的士兵立刻把张耳的命令穿了出去。
“将军有令,立刻造饭。”
赵军的司灶军士立刻起身去造饭。他们不是一线士兵,这一夜倒是睡的不错。
不过半个时辰,整个安邑城的赵军之中,就有迷香穿了出来。
而此刻,那些被折磨了一夜的士兵正在安睡。足足半个时辰,秦军的号角没有响起,让这些被折磨了一夜的士兵终于入睡了。
而且这些人都睡的很沉很沉,沉到连用饭的梆子声都没有人听到,沉到连秦军的号角声再次响起都没人理会,他们认为,这还是袭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