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宝贝才四个多月,一路上大多时候都是在睡,又宽又大又奢华的马车里铺的厚厚的,舒服的很,连马车的轮子都用棉花和牛皮裹上,路面上小小的坑洼几乎感觉不到。
比起因在马车里久坐而疲惫的大人,宝贝们醒来就精神奕奕,瞧哪儿都新鲜的不得了,为此每当孩子们醒来,马车就会停在路边,由奶娘们抱上宝贝们出来走走,欣赏一下不同的风景,宝贝们看什么都新鲜稀奇,瞪着大大的眼睛,每当凌小柔跟他们说话时,还会咿咿呀呀地跟着回应,把凌小柔的心都萌的不要不要的,抱着宝贝就亲个不停。
只是孩子多,亲了一个不亲下一个,那个就会伸着小手抗议似的挥舞,凌小柔再挨个亲着,等亲到孩子们困了,再送到车上睡觉。
瞧着孩子们天真可爱的睡颜,凌小柔心都是满满的,至于旁边看着就一脸酸相的王爷,凌小柔表示,她压根就没瞧见。
前世的时候,十九岁的年纪还是花骨朵一枚,到了这里却已经是三个娃娃的娘了,养孩子就已经够甜蜜又辛苦了,难道还要对着那个整天跟孩子争宠的王爷也和颜悦色?他又没有宝贝们香软可爱。
为免宝贝们长时间坐车累着,车队也是走走停停,常常是走一日歇一日,遇上天不好的时候歇个五、六日也是常事,至于在京城里估计早就等着不耐烦的皇上,众人都表示:皇上哪有宝贝们重要?
顺便再视察一下自家的产业和凌家的产业,虽然相信不会有人敢把手伸向王爷的腰包里,可手底下的人该适当地敲打敲打总是要有的,不然只会让有些人的胆子越来越大。
这一路查账过后,果然被查出一些问题,虽然都不大,但若是放任不管,说不定就成了让千里之堤崩溃的蚊穴了。
李旬从三月中就得知宁远王一行进京的消息,可随着三天一报,宁远王的军队还是慢悠悠地在路上行着,瞧着密报上可以说是龟速的行进速度,李旬头上的青筋直蹦,难道贺楼远你是打算走着进京不成?
可再着急也没办法,人家宁远王这一行里有老有少,小的才几个月大,就是做皇上的也不能太不体谅人了。
终于,宁远王一行来到京城时,已经是五月中了,整整用了两个半月时间才走完平常一个月的路程,李旬竟出奇的没有脾气了,甚至他在想,幸好天气越来越热,贺楼远是怕在路上热着孩子,不然再让他走两个月都有可能。
宁远王府当初在贺楼玉搬家时已经被祸祸的不成样子,又因着离皇宫太近,地价高不说,一般人也不能买,就这样一直空在那里。
虽然留了几个看门的老人,拆掉的玻璃窗也掏回库房里的木头窗,可瞧着还是怪萧条的,满园子就是珍贵一些的花草都被贺楼玉带走了,厨房里别说是锅碗瓢盆,就是大缸都被贺楼玉装走,王爷和王妃要回来,当然得收整的能住人才成。
可东西实在是被拿的太空,李旬也看不过眼了,最后派了些宫里的工匠过来帮忙拾掇,不然宁远王进京后再以王府不能住人,让他给赏座府邸,他才叫亏了。
等宁远王一行人进京后,看到收拾一新的宁远王府,贺楼远皱了皱眉,“二弟走时收拾的真不仔细。”
旁边迎了宁远王一行进京,等着宁远王看了王府后夸赞的公公脸上的肌肉跳个不停,心里却在替皇上叫屈,皇上费了这么大的心力让人把被祸祸的跟鬼屋似的宁远王府收拾出来容易吗?
当初贺楼二爷离京时,若不是怕大门卸了被人随便往里闯,恐怕连王府的大门都不能给留下来,皇上这次又花银子又出人,总算是把王府收拾好了,到了王爷这里半点功劳都没了?
凌小柔在旁见公公脸上表情变换的精彩纷呈,暗自好笑着,让人拿了荷包赏给公公,捏了捏鼓鼓的荷包,估摸着里面的银子不少,公公才笑弯了眼,“奴才谢王爷,谢王妃的赏。”
等公公拿了银子,又说了皇上明日在宫中设宴为宁远王接风后,便心满意足地离开,还琢磨着回去怎么跟皇上说,反正他是不会直接说王爷半点没领皇上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