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埋在宫中各处的钉子被利用起来,很快,屈鸿泽从出生到长大,再到京城成为富商的过往都被摆了出来,家中有什么生意,都有什么人,都是做什么的,与宁远王的关系,包括屈鸿泽当初在君悦楼把皇上撞个半死的事都给挖了出来,再联想到被皇上一直信任的宁远王对皇上的态度,妃嫔们似乎都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事。
貌似皇上比较……欠虐?
那些原本还小意温柔的妃嫔都暗暗咬牙,是继续在皇上面前被不冷不淡地对待着,还是要孤注一掷吗?
而做为当事人,李旬坐在凉亭中,一边是宁远王,一边是屈鸿泽,瞧着一桌精致美味兴致也是相当的高。
“难得朕与鸿泽一见投缘,贺楼你可不能扫兴,我们今儿不醉不归。”李旬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贺楼远嘴角向一边翘了翘,与他不醉不归,皇上是记吃不记打吗?只是昨日就下定决心要跟屈鸿泽一同减肥,凌小柔昨日交待的几样可吃的东西里可没包括酒,这酒自然是不能让屈鸿泽喝了,而他要与屈鸿泽一同减肥,也是不能喝酒的,注定是要皇上失望了。
屈鸿泽忙不迭地端起一杯酒,刚要仰头喝下,再借机吃一口什么菜,结果被贺楼远一个冷眼望过来,吓得赶紧又把酒杯放下。虽然皇上不能得罪,但表哥更可怕啊。
李旬一杯酒喝完了,见没人捧场,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尤其见到是贺楼远阻止屈鸿泽喝酒,心里也有了几分不快,“贺楼,你为何不喝?难道还怕朕在酒中下毒不成?”
贺楼远坐在原地淡淡朝李旬垂首一礼,“我这表弟胖的过分,王妃令他减肥,这几日吃食上多有限制,还请皇上谅解。”
李旬瞧了瞧屈鸿泽这一身肥肉,倒真就谅解了,“既然鸿泽不吃,贺楼与朕同吃就是。”
贺楼远又道:“臣为鼓励表弟,愿以身作则!”
李旬也知道贺楼远决定的事,谁也拗不过他,干脆就自己吃了起来,又问贺楼远屈鸿泽能吃什么,之后按贺楼远所说,给上来几样水分大又不是很甜的水果,还有几盘菜叶子,再有就是几只朱桃。
屈鸿泽是又感动又辛酸,这回表哥都陪着他不吃了,他哪里还有理由不好好减肥?
李旬吃着肉,喝着酒,香味直往二人鼻子里钻,说实话贺楼远也是馋的慌了,但王爷是个自制力与决心都很强大的人,实在是馋了就狠狠地吃几片切好的朱桃,或是拿片菜叶子嚼嚼,还别说倒真是挺止饿的。
屈鸿泽含着眼泪把菜叶子往嘴里塞,难得怕他营养跟不上还能吃个鸡蛋。
吃着吃着李旬瞧着贺楼远就若有所思的样子,屈鸿泽感动表哥贴心,他却不认为贺楼远是个舍己为人的人,再看看贺楼远似乎比以往在蓟城时多了些肉的脸,李旬便明了他的心思,还不是怕小柔儿嫌他胖了?
对于身材李旬还是挺有自信的,虽然不如贺楼远壮硕,可身形好啊,原本就不胖不瘦的,中毒好了之后更是瘦了不少,这两年怎么养也没胖起来多少,如今穿上衣服都瘦的让人怜惜,为此各宫的妃子没少借着怜惜皇上给他炖汤。
相比贺楼远还要怕凌小柔嫌胖,他可是没这顾虑,忍不住就刺了贺楼远两句:“贺楼,要说咱们君臣也是有些年没怎么见了,你从成亲后可是见胖啊,小柔儿就没说什么?”
说完朝含泪吃草的屈鸿泽扫了一眼,意思是别胖的跟你表弟似的。
贺楼远又夹了一块朱桃片放进嘴里,淡淡地睨了李旬一眼,嘴角撇了下,“大丫不喜欢瘦的跟小鸡似的。”
李旬脸憋的通红,头上青筋跳了又跳,总是鉴于武力值没有跟贺楼远下战贴。
至于贺楼远吃草行为他也懒得管了,真把贺楼远吃的浑身无力,手脚发软,他再提出切磋,说不定就有取胜的机会呢。
至于现在,不吃他还省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