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伐也是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了!”
“这两万楚军本可尽灭在此,如今你又何必惺惺作态,你若是不给本将一个交代,本将誓不罢休!”安稳怒目圆睁,手按剑头,这样的一个一言不合可以杀人的时代,没人可以怀疑安稳下一刻必杀的决心!
“本将也是听命行事。”
安稳冷冷道:“何人!”
“长公主的亲卫长我等此刻的三军元帅——王子凌!”
安稳一松手,冷哼一声:“这个王子凌来路不明不说,都帅如何让他做了三军主帅?莫非他与楚人有龌龊?”
陈伐冷笑道:“若有龌龊,如何打的下琅琊城?”不动脑袋的莽夫,陈伐腹绯道。
“那他这是何意?”
“本将如何得知?你以为本将不想尽杀三万楚卒么?令箭一出不行者,夷三族。若是下次有此等令箭,本将倒可以把令箭送你使唤。哼,你我多说无益,令三军铸防安寨吧。”
安稳心中不岔,冷哼一声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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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无能!”
‘嘭’的一声巨响,一方木案直直被劈断飞向两侧。
此时左距面色通红,大气不敢喘一口。
“景士被袭命悬一线!项询被囚生死不知!琅琊被破我军尽亡!琅琊舟师中计逃散!尔等无能!无能啊!”齐楚在莒防线监军大司马屈淮此时怒的劈剑嘶吼。面色狰狞不敢让人直视。
“末将该死!”左距、钟勤军礼摆倒道。
“尔等确实该死!左右!”屈淮大怒。就要把左距、钟勤就地擒拿。
“慢!”
屈杨踏出一步,附耳对屈淮低声道:“司马息怒!这左距、钟勤并非受司马直属节制,如今景士生死不知,琅琊大军军心不稳,若是此时将二人就地擒拿,外头景士的四万大军必定生乱。”
屈淮正在气头上,屈杨点到即止,其他的屈淮自然明悟。
“哼!”屈淮冷冷的道:“琅琊一役才三天,三天时间就折我大楚三万甲士,舟师损失还未曾知晓。更让本将心寒的是景士如此无能,尽毁我东征骑兵。左穆、项询、景士就是不死,恐怕大王不会轻饶了。至于尔等……”
钟勤遍体一寒,颤声道:“罪将不求免死,但求将军赞留一命让末将将功补过,换我老母妻儿生路。求将军成全。”
左距也寒声道:“罪将立即部署退齐之事……”
“哼!景士的数万大军都抵挡不住陈磊之计,就凭你也想从新夺回琅琊?!!!”
左距不岔道:“此次琅琊城被破,皆是陈磊阴士所为,如此,我等败的不服啊!”
屈淮面色一冷,丢城就是丢城,无论是何缘由,大局已定。不服有个屁用,能说出不服二字,屈淮更加鄙夷三分,还是钟勤实在点。
“城已失,多说无益!本将便饶尔等一命,尔等生死大王自会定夺,此刻滚回自己营寨重整甲士军威。”
“诺!”二人齐声唱诺。然后带着一脸颓气退出了议事大厅。
ps:司马是官职,可以叫。但‘将军’是出征时临时任免的,所以兵事期间大司马就自然为大将军,低一级的为裨将、偏将之流,所以大战期间,七国将领自称将军并无二话。当然也有资料说只有秦国出兵之时才有临时任命,不去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