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不……大司马明察,鄙下句句属实,绝不欺瞒大司马。”斥候惶恐道。
那名屈淮的亲兵小心翼翼地道:“鄙下暗查过钟勤部众,钟勤在琅琊道对阵之前,确实与齐将有过近交相谈,而且……钟勤在两方夹击之下,斗志不高的钟勤大军一次冲击就毫无费力的冲夸齐军万人防御大阵,还冲出了其后两万的齐军,鄙下觉得事有蹊跷,所以鄙下自作主张汇报大司马定夺。”
屈淮眼中一闪疑虑。
屈烈怒声道:“我说呢,这钟勤怎么如此好命,带的兵都是精锐之师。原来是与齐军有如此龌龊!”
屈杨淡淡的道:“此等低级的离间之计,尔等怎会看不出来?”
屈烈暴道:“可是,这钟勤在如此情形之下,不全军覆没已是万幸,如何做到安然带两万大军回莒?难道说齐人就愿意拿两万楚军和一个低级的离间之计做赌注吗!更何况他钟勤还是前越国夷民。”
屈杨转头对屈淮言道:“大司马是否与屈烈说想一致?”
“本将确有此想法。”
“大司马万万不可有此等想法!这陈磊与大司马交锋多年,已然知道大司马脾性,这钟勤乃我楚国大将,宗族尚在我楚国腹地,如何能通外叛变?此事鄙下万万不信!”
“子杨不必惊慌,本将并没有怀疑钟勤。”
屈烈不悦道:“大司马若钟勤真要叛国,莒国危矣。”
“子烈不必多言,你要好好管管你的性子,不要再提及此事了。”随即屈淮冷冷喝道:“好你个斥候,竟然私通齐国来离间我楚国内部,左右将他拿下,就地正法!”
“啊?大司马饶命!大司马饶命啊!鄙下句句属实……”
为了稳定军心不弥漫这种谣言,屈淮也只能将这厮斩了,要不然消息一传出那就无中生有了。
屈淮疑虑神色一闪而没。
这的确是王子凌的诡计,而且王子凌还成功了。因为钟勤已经被屈淮注意到了。
大战之后,屈淮清点战果,结果还算在预料之内,齐国猛攻之下损失与楚国持平,大家谁也讨不了好,如此腻战下去,就算给陈磊半年的时间也打不下莒国。
屈淮粗略的听完战绩之后道:“这陈磊如今四面硬战,恐怕是试探我军薄弱之处,其后必有後着。”突然脑中一闪,问道:“钟勤大军伤亡如何?”
“回大司马,钟勤大军在最北端防线,攻击力最强,连连击退齐军,迫使齐军连退二十里!”
屈淮眉头一挑:“嗯?其伤亡如何?”
“其军伤亡不过数百余人,乃是众将之中伤亡最少数者。”勤兵如实回答道。
屈淮脸色阴沉几分。
屈杨出言道:“大司马!此乃齐人之计,不过是想让大司马对钟勤起疑心罢了。”
“哼!但愿如此!”
此后一连两天内,战火不断,各处将军都已经针对莒县地形做出相应的战略,故而连续三天之内,战况愈演愈烈伤亡者愈来愈多。
而此时让屈淮如鲠在喉的是钟勤大军,这钟勤为了琅琊失利,便把万分精力都投入到营帐之中,可连续三天下来,与齐国交战却不多,若是有战事也是草草了事,丢下两三百俱尸体也就罢兵了。这让屈淮忍不住往叛变上想,这倒不是相信钟勤就已经做了齐国的内应了,这是多疑之人带出来的毛病,越是不可能越要往那方面想。最后自己的心神被逼的混乱,不得不召集幕僚商量商量。
但毫无疑问的被幕僚们一致否决了,这才安了屈淮的心,当屈淮还是暗中派人日夜监视钟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