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脸上有蚂蚁在爬,伸手拍没拍到,手被捉住......
聂正均侧着身看她,“九点了,还睡吗?”
林质一头撞上他的胸膛,“最近怎么睡都睡不够......”
他的手抚上她的小腹,笑着说:“难道是有小二了?”
林质笑着拍掉他的手,睁开眼睛,“你想得美!”
聂正均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双手一掂,箍着她的腰侧直接把人从床上抱到了浴室。
“洗漱一下,咱们今天出去秋游。”
林质挤了两人的牙膏,说:“横横想去骑马。”
“你想去吗?很久没骑,恐怕你技艺生疏了。”聂正均说。
林质撇嘴,什么技艺生疏,以她的本事最多也就是不从上面掉下来。
等到他们下楼,横横早就已经把骑马的装备收拾了出来,兴致勃勃的准备出发了。小鱼儿躺在摇摇椅里面,像大老爷一样,镇定的看着发疯的哥哥。
“小鱼儿,小鱼儿!”横横在她面前跳来跳去,奇怪的是她眼珠子并不转,就盯着一处,以至于横横没有丝毫的成就感,很快就放弃了这项游戏。
林质的骑装已经很久没动了,但佣人们都把它维护得很好,拿出来还是跟新的一样。
聂正均抱起呆在一边的小鱼儿,她无意识的露出一个笑容。
“小没良心的,我陪你一早上你都没这样对我笑。”横横抱胸,忿忿不平。
林质揽着他的肩膀,说:“他们一组我们一组,不正好?”
“质质,你骑马的技术谁教的?”横横斜眼看她。
林质轻咳了一声,下巴抬了抬,指向某人。
“就是说嘛,这样分组太不公平,我们完败啊!”
林质无言以对,从今早起,对于她的技术这是第二次被嫌弃了。
但也不怪父子俩不看好她,到了马场,很久不碰的她居然连马都不想上。
“小鱼儿太无聊了,我陪陪她。”她笑着站在一旁围观,丝毫没有要上场的意思。
“左边是女士换衣间。”聂正均用马鞭一指。
林质:“......”
“太太,我来照顾小鱼儿吧。”保姆极有眼色的上前,抱过精神抖擞的小鱼儿,她好像对这里很有兴趣。
林质乖乖的去换衣服,路上碰上横横从换衣间出来,一身黑色的骑马装,再拿着一条鞭子,看起来帅极了。
“等会儿比赛一场怎么样?我让你半个马身。”横横眉角上扬,挑衅力十足。
“你让我整个马身我也赢不了。”林质轻飘飘的从他身边走过。
“嘿~”横横看着她的背影,不跟她比难道他还能跟他老爸比啊,又不是想不开了。
聂正均不仅会骑马还会驯马,这里养着的一匹叫蓝玉的马就是他的得力爱将,曾“斩”无数人于马下。
林质面对一排排高头大马,迟疑了一下。
“你......要不要骑我这匹?”横横在旁边说道。
他那匹是小马驹,适合小学生。
林质的手被后面的人握住,“看来我这个师父要重新教起了。”
她笑着回头,“我资质愚钝,师父要不要自己玩儿去啊?”
“敢叫师父一边儿玩儿去,你胆子不小啊!”他挥了一下马鞭,象征性的抽在她的屁股上。
林质脸蛋儿一红,警惕的左右看了两下。
横横已经牵着他的小马驹进了马场,周围的工作人员跟着他去了。
林质松了一口气,戳了戳他的胸膛,“以后分一下时间场合好吗!”
他笑而不答,揽着她的腰往跑马场走去,他说:“枉我费心费力的教导你,你这本忘得也太快了。”
林质看他,“我竟然不知道你好为人师?”
“你试试换个人来,我有这么好的耐心吗?”他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伸手,“上来。”
林质伸手,踩着马镫翻身上马。
“姿势不错,看来问题出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林质:“......”
他牵着马缰,慢悠悠的遛马,林质开始还挺直脊背坐着,后来实在是太累,被他往后一揽也就顺势一倒了。
“后天中秋,陪我回去?”他的声音吹在她的耳畔,林质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耳朵。
“不去。”
“女儿过百天总得办吧,你这样躲躲藏藏的还是盖不住。”他耐心劝导她。
林质坐直了身子,他却在暗中使坏,双手一箍,她想逃也逃不掉了。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话不可以说?”
林质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满眼的碧草青山,她的心也跟着开阔了起来。
“老太太万一不承认小鱼儿怎么办?”
“你是我老婆,小鱼儿是我们俩的女儿,你们的身份还需要别人来承认吗?”他奇怪的反问,带着一贯的气势和霸气。
林质转头,忍不住发笑,“你在这儿等着我呢。”
“当然。”他扬起剑眉,轻松如常,“名正言顺,你和女儿都是。”
林质点头,终于松口,“好吧,被打出来我就抱着女儿躲你身后。”
他爽朗一笑,心情舒展。
今天吹的是西北风,他宽厚的胸膛为她挡去了一切的凉意,靠在他的怀里,她只感觉到了温暖和安心。
“老婆,你觉得是骑马简单还是在床上.......”
林质迅速捂上他的嘴,双目瞪圆,“你敢说。”
聂正均眼含笑意,拉开她的手,说:“看来我们达到了心有灵犀的地步,后半句你都猜到了啊。”
林质伸手掐上他的脖子,眼角都被惹红,“你再胡说我跟你同归于尽啊!”
他哈哈大笑,双手一举让她侧身坐在马背上,紧紧地搂着她的腰,不管不顾的亲吻下去。
蓝天碧草,一匹悠闲的马,两个缠绵的人。
剩下暴走的横横四处张望,张若姈那个臭丫头不是说要来骑马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