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连忙截断太傅夫人的话,“这是怎的说的,我们原本也是想将这误会澄清,毕竟我家珚姐儿如今年纪尚小,若有这些个不太好的传言,到底也会连累了府里其他姑娘的亲事……”
“娘,明明是他……”沈含珚刚一开口,二夫人连忙又喝止了她,“闭嘴,太傅夫人在此,怎可如此无礼……”
沈含珚见二夫人脸色不太好,想了想便住了嘴。
“看来,是赖公子与我家珚姐儿都有所误会,才会让事情到如此地步,说清便好,说清便好,有劳太傅夫人亲自走一遭了。”老太太接过话头道。
被连着打断话茬,太傅夫人便未表露什么情绪,只淡淡地道,“既然如此,这事儿便算翻篇了。”
院外头,柳潇湘和沈含珠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到里头的动静,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笑了笑。
“柳姑娘,四小姐,外头天寒,不若去后堂坐坐吧。”老太太院里头一位老嬷嬷开口。
沈含珠和柳潇湘听了一会儿墙角觉得满足,便摇了摇头,“既然老太太正忙,那我们也先离去了,嬷嬷不必与老太太禀告了。”
柳潇湘也点头,“既然我娘的事儿还没办完,那我与含珠便去别处看看。”
“真算便宜那两人了!”柳潇湘说,“要我说这两人若是结了亲才算好呢!”
沈含珠有些可惜,但也觉得正常,老太太才不会同意这样的一门亲呢,“不说这些了,我前两日特意去采了梅花,让人做了梅花糕,去尝尝?”
“好啊!”柳潇湘也最是爱吃这些个糕点,“刚才我去你院里你倒是没提起来……”
“见你当时说的正热闹,不好打断你啊……”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迎面走来一个男子。
“二哥今日在府上?”沈含珠见到他愣了愣,才开口。
“四妹妹。”来人正是三房的长子,沈季瑄,衣着单薄,身子骨消瘦,走在风中,像是下一刻便要被风吹走了一般。
沈含珠见他身子实在单薄,忍不住道,“天气寒冷,二哥记得多披件衣裳才是。”
沈季瑄一愣,“四妹妹也是,病才好,要多注意才是。这就不打扰四妹妹……”
柳潇湘待沈季瑄走远,才开口问了句,“他是?”虽然听到沈含珠叫他一声二哥,但柳潇湘确实没对上号。
“这是我三叔三婶的长子。”
柳潇湘惊讶地啊了一声,“是那日那小胖墩儿的哥哥?”
见沈含珠点了点头,柳潇湘越发讶异,“俩兄弟怎的一点也不像?”
“是哦,我也觉得不像呢!”沈含珠叹了口气,突然话锋一转,“哪日邀鸢鸢一同出来吧,许多日不曾见了呢,让鸢鸢也带上鸯鸯,那小丫头也怪惹人疼的。”
“好啊,我自那日赏梅会后也并未见过鸢鸢了呢!”柳潇湘应道。
沈含珠随柳潇湘一同朝沁竹苑走去,说到这话的时候,还转头看了一眼沈季瑄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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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
“娘,今日在老太太那儿,你怎么不让我把话说完!”
“说什么?要真把话摊开来讲明白,你还真要嫁给那穷鬼书生了是吗?”
“可,可现在倒像是我在说假话一般,明明是那个臭书生骗我!”
“那人说真说假别以为太傅夫人看不出来,太傅夫人既然敢带着他来国公府说那一番说辞,那便认定了我们不会计较,也不可能计较!”二夫人也憋了一肚子气,“你日后要长点心眼儿,别被人随意两句话,就给欺了!”
太傅夫人虽然没明说,可话里可明白着呢,结亲或是当是场误会过去,要不然就针对针卯对卯的说,就算那书生说的是假话,可珚姐儿的行为也是够让人病垢的……
二夫人当时心思也转了转,结亲自然是不可能的,若是就这么让这事过去了,看太傅夫人的意思后边她还是会出手处理的,那个书生是好不了了,可那与她何干,只要珚姐儿的名声能挽回来,一个心怀不轨心思不正的书生罢了,管他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