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均的话,让二夫人一愣,“出了年?为何瑛姐儿的亲事我这当娘的却不知?大哥为瑛姐儿找那样一门亲事连我这做亲娘的都插不了手,就不怕外头被人病垢吗!”
连老太太也极为不满,“为何我这当祖母的也一点也不知晓?老大,你还有将我这母亲放在眼里吗?原先这门亲事便不算什么好亲事,如今再办的那么仓促,外头该怎么看瑛姐儿,怎么看我们国公府?”
沈承均淡淡地道,“原本就是瑛姐儿做下了那样龌龊的事,才有我后来的作为,怎地从母亲和弟妹口中说出来,竟都是不的不对了,好似我这做伯父的欺负了瑛姐儿一般。况且,我与承安伯府谈妥婚期时,二弟也是在场的。”
老太太与二夫人皆看向沈承业,沈承业点了点头,“这事……我确实是知晓的。”
二夫人便不满了,“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告知我?!那是事关瑛姐儿终身的大事啊!”
沈承业叹了口气,看了沈承均一眼,低语,“事情原已经如此了,若是现在就告诉你,这年还怎么好好过……”
沈承业的话,让二夫人更是愤怒,“沈承业!现在就是你想看到的吗?我知道你一直嫌弃瑛姐儿是个姑娘,不是你想要的儿子,可她到底也是你的女儿啊,你三言两语就这么要打发了吗?”
“二嫂,这大过年的,别与二哥吵了,过年时候吵架这一吵可是会吵一年的。”三夫人淡淡地开口。
“与你又何干!你少在那儿得意!我以为我不知你在想些什么吗!”
三夫人无辜道,“哎呀,我只是好心劝说一声,二嫂不领情也就算了,何故如此说道。”
“老三家的闭上你的嘴,少添乱。”老太太开口。
三夫人撇过头,不说话了。不过她身边的璟哥儿还小脆生生地道,“娘亲,还不能吃早膳吗,璟哥儿好饿,不是说到祖母这边来,就能吃饭了吗。”
璟哥儿的话音刚落,老太太一道严厉的目光就射了过来,吓得璟哥儿立马躲进了三夫人的怀里,表情还挺委屈。
“弟妹自个儿心情不好,也少扰得整个府上都不安宁,要与二弟吵架就回自个儿院里去吵。”沈承均再次开口,“好好的一个大年,若是弟妹实在嫌□□宁,就与二弟回娘家去闹。”
大年初一一早便来了这么一出,任谁的心情也别想舒爽,只是这一场戏刚落下,用了个早膳了工夫,外头又有人道,姑奶奶回来了。
这姑奶奶说的是老太太的女儿沈月,早年嫁给了当年的探花郎。沈国公府的大小姐嫁给了才华横溢的探花郎是一段佳话吗?放在别人身上也许是,可是沈月却不是。
当年三甲骑马游街,三甲之中,数探花郎陈志生长的最是俊朗,沈月一眼就瞧中了,直接去拦了马,众目睽睽之下就将贴身的荷包给了陈志生。
当时沈国公府出了这么一位姑娘,可没少被人明里暗里说闲话,老国公大怒,可事已至此也只能匆匆与陈志生定了亲事,当时,老国公可正给沈月订别家的亲事,两家关系原就好,几句话便算定下了,就差过定了,却没想到中途发生了这种事,老国公只能厚着脸皮去和对方道歉。
沈月嫁给陈志生后过的并不如她原本想的那样好,陈志生家条件一般,又有个难缠的老母和妹妹,沈月又是个脾气大的,嫁过去后就光和婆婆与小姑子吵架了。沈月从来不给陈母和陈志生的妹妹脸面,让陈志生对她也越来越有怨言,夫妻俩的感情也不亲厚,刚开始沈月十天半个月就跑回国公府来哭闹说委屈,后来沈承均成了国公爷后,沈月向来有些怕这个大哥,以前没少被教训,所以也不敢时常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