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他们在做那爱做的事。吴痕将话说完,长长出了一口气。玛的,跟张秋生这小子说话真累。就没什么能瞒得住他。
“你把场景摄下了么?”张秋生问道。吴痕又像被火烫了一样说:“瞎说,非礼勿视!视都不能视,还摄什么摄?”
老吴啊,老吴。叫人怎么说你!什么叫非礼勿视啊?我们是礼得很啦,非常有礼呀!张秋生摇头晃脑地叹息:“你要记住,我们是在反**,是一项非常正当非常受广大人民群众欢迎的工作。惩恶既是扬善,也是行善积德的大好事!你不但应当摄,而且应当大摄特摄。”
吴痕头晕。从小接受的教育与现实情况严重冲突。他不得不承认张秋生说的有点道理。这些干部聚-众yin-乱,是应当向有关部门举报。而举报需要证据,摄像就是取证。扳倒这些干部,就是对社会做了善事。也就是自己的行善积德,就是自己修炼道路的一大善行。
可是那场面确实不堪入目,他不敢去拍摄。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中午见到王爱梅时心里也想着yin-乱。那么我是君子么?我有什么权力说别人**?
张秋生还在炸炸呼呼胡说,老吴啊,不是我说你。我们都奉你为老大。你咋就不能为兄弟们谋xing福呢?
吴痕头更晕,茫然地问:“谋幸福?你们这样的ri子过得还不幸福么?要不老张,你来当老大。”
不行,你这个老大是组织任命的,我可不想犯篡权的错误。再说了,即使你自己辞职不干,也轮不上我。应当由老李接替。他是第一副组长,我才第四。
张秋生继续炸呼:“我说的是xing—的福。你将那场面拍摄下来,让我们兄弟观摩观摩,从中学得一招半式,也为今后的xing福创造条件嘛。最起码也可以练练脸皮功。我可怜到现在见到女人还脸红。”
靠,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皮厚的!你还见到女人脸红。吴痕泪流满面。不过他喜欢张秋生这样无所畏惧,有什么说什么的胆识,从不在乎别人说他什么。
相比之下,吴痕觉得他就是为别人活着。时时刻刻在意别人说他什么。他强烈地感到自己的生活太痛苦太乏味,真的非常羡慕张秋生。不过也不能让这小子牵着话题走,吴痕问道:“你大老远地把我们叫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就是为了栀子花茉莉花的瞎扯?”
好吧,扯正事。这个镇子有三家赌-场,非常大的那种。另外还有几家小一点。我觉得应当扫荡他们一下。
见吴痕又沉默不语,张秋生说:“你别又是非礼勿取的那一套吧?我告诉你,首先聚众赌-博是犯法的,我们扫荡是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这个就已经证明我们是有礼了,大大的有礼。
其次是赌-博是恶习,扫荡是为了教育赌鬼们学好。劝人向善,这可是所有修行之人的必做功课。当然,用扫荡的方式劝人有点猛。但只有响鼓才不用重敲,而这些沉溺赌-博的赌鬼已是破鼓,破鼓嘛还得重敲。”
吴痕谨慎地问道:“你打算怎么重敲,或者说打算怎么扫荡?”他有一种渐渐往张秋生的套子里钻的感觉。决不会是向派出所报案。报案这样的小事决不会大老远将我叫来。张秋生这家伙闯祸向来是不怕事儿大。
张秋生对闻胜杰与胡松说:“麻烦你们俩去两边放哨,绝不能让生人靠近。我们是在商量yin谋诡计,千万不能泄露。”
闻胜杰与胡松知道,他们是在商量用修真法术。这个他们绝不能听。他俩感谢张秋生说得婉转。要是华寒舟与韩冠阳肯定是直接叫他们回避。
吴痕见张秋生将闻胜杰与胡松支开就知道张秋生要用法术,慌忙说:“不行!”斩钉截铁,绝不容讨价还价。
为么不行?张秋生将眼睛翻得大大地望着吴痕说:“不能在普通人面前公开使用法术,这个规矩我知道。俺张某人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可是用隐身术,再加叫人立马睡觉的法术总可以吧?”
“不行就是不行!不允许变通。”吴痕就知道张秋生要用这两种法术。只是他说这话时没底气,他自己在舜渡看守所时就用了。他怕被张秋生抓住小辫子胡搅蛮缠,只能加大强硬态度。
张秋生没抓小辫子。这家伙就这门好,很少抓人辫子。他喜欢与人狡辩:“不能公开使用,俺们隐起身来不就没公开么?好像你自己说过,隐身术只有对付比自己差的人,修为比你高明的一点作用都没有。是吧?”
这个,确实是这样。法术的使用是要看阶别的,除非用得是逆天法宝。逆天法宝本身的阶别就高。像自己的法术只是纸符或玉符,也就只能糊弄比自己差的人。
吴痕不出声等于默认,张秋生又说:“你也就是个打好地基的人,比你还差的只能是地下室了。住地下室的不就是普通人么?所以你的隐身符本来就是专门对付普通人的,有什么能用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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