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这么说了,孙高二人同意如此安排。几个街头混混,打赢了也没什么成就感。
为首之人见张秋生不理睬他,说了句:“既然不识抬举,那就怨不得我了。”说着就一扎马步,运气,双拳收拢,作式进攻。高山寒上前,还是如同对付许世豪一样,一脚踹中这人的肚子。这人“蹭、蹭、蹭”向后倒退,却被快慢车道的绿化隔离带绊了一跤,一屁股坐倒。
高山寒压根就没管这人倒不倒,踹完一脚后就扑向他的随从。一阵拳打脚踢,再加搧耳光使绊子,将这些人全打倒。
张秋生抛出绳子,将为首之人拉过来。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垫,刚才的两个人放走。孙不武与高山寒都做了如此调整,以新换旧。
为首之人在张秋生屁股下面挣扎咆哮,快将我放开!快放开!小子吔,你大祸临头了,我们**帮高手如云,待会来人不将你打出屎来,我跟你姓!小子吔,我告诉你——
这人话没说完,就听见“轰”地一声巨响带着上面的人与他一道乱颤,然后就闻见一股臭味。这人连忙闭嘴,屏住呼吸。憋了一会,估计臭气已散又开口叫嚎:“我叫何振雄,你去江湖道上打听打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快快将我放了,饶你不死。如若不然——”
又是“轰”地一声大响,又是上下两人一起震颤,又是一股臭气,何振雄又是闭嘴憋气。
张秋生自始至终一句话没说。他的买卖很简单,所有的书不论厚薄,都是十元一本。摊子上有一个小纸盒,谁买书就自觉将钱扔盒子里,根本无需他说话。他只管捧着笔记本,埋头搞创作。
孙不武是盘着双腿坐在人肉垫子上。下面两个人拼命挣扎,想将孙不武拱翻。挣扎了好一阵,不但没拱翻反而越来越重。下面的人喘着气说:“大哥,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交个朋友好不好?”
轰隆一声大响。比张秋生的要响得多,也要重得多。上面那人只觉得脊梁骨像遭了锤击一样,“哎呀,我的个妈呀——”
高山寒觉得这个比较好玩,对他屁股下面的人说:“你们也拱啊,也废话啊,让我也有理由炸一屁。”两个人不吭声,老老实实地让他坐着。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大家都知道,麒林市的隔壁就是地关省的段山-市。段山-市下面有一个褒隐-县。这个县里有一个**-乡。**-乡里有一个**村。**村是一个行政村,下面有三义、割水、断流、厚岭、分亩、南流等五个自然村。
**村自古就是土匪窝。不管是朱明王朝还是大清王朝,不管民国政府还是日本鬼子,**村都是以打劫为主业。
**村的人出了村子就是土匪,回到村子就是农民。这儿山高皇帝远,山高林密道路险峻,谁也没他们办法。
但是新政府有办法。新政府连三座大山都推倒了,还能没一个小小村庄的办法?
新政府团结百分之九十九的群众,专门打击几个匪首,枪毙的枪毙,关押的关押。戴帽子游街的游街,交由群众监督劳动的劳动。三下五去二,全部服服帖帖。
好像是法国的培根说过,要想成就一个暴发户只需一夜时间,而要成就一个绅士却需要三代人的共同努力。这句话如果反过来讲,要想造就一个土匪只需一夜时间,要想去除匪气却要三代人的共同努力。
**村压根就没努力改掉匪气。他们对上级的各项方针、政策都是阳奉阴违,麻雀日老鹰说的说听的听。山高路远,县-区-乡三级干部来得少,就更使剽悍风气与古老风俗保存下来。
在无产阶级专政的强大铁拳下,**村的村民也只是不敢出山打劫。他们内部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的毛病一点没改。强势人物欺压弱小的毛病依然保留。他们打死打伤人不向县乡报告,而是自己私下处理。奇怪的地方是,哪怕是被欺负的弱势群体,也没觉得这些有什么不对,完全的理所当然。
唉,俺们国家太大,什么古怪事都有。
改革开放了,生性喜欢闯荡江湖的基因在**村的年轻人体内发酵。他们冲出本县,冲出本省,向各大城市发展。
**帮在梁临发展得很快。他们组织严密,团结,凶狠。每次的砸场子抢地盘,都是精心策划,很少失败。可惜这次小小的无意之失,让他们吃了大亏。
双江大学西大门这一带本来就是**帮的地盘。对于他们来说,收保护费是天经地义。这一带的商户早就在交钱,只是收地摊保护费是第一次,却没想到踢在了铁板上。
被放回去的人飞快跑回老巢,向老大报告此事。老大姓木,叫木根水,一身横练的功夫已有四五成火候。
**村本来是有练内家功夫的,也有内家功夫的秘法。可惜这些练内家功夫的全被枪毙,连同习练的秘法跟着失传。像木根水这样的功夫,在他们村已经算是顶级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