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切回小伙子。小伙子说:“丫丫,别担心我。好男儿生能为国——”远处响起了军号声,小伙子向丫丫行了个军礼,毅然决然地转身。
镜头,小伙子背影,依然在大声说着刚才没说完的话:“好男儿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画外音,丫丫,哪怕我死了,在阴间我也会保护着你,保护着这片土地!直到天长地久,直到烟消云散——
下一个场景是在一个山洞的洞口。一个伙计对老板说:“东家,洞里放不下去了。一坛都放不下了。”
东家略一思考,说道:“走,送给正在打仗的兄弟们喝去。怕死的可以留下。”
没人怕死,纷纷挑担的挑担,推车的推车。老板推起一辆独轮车,丫丫在前面拉。还有些人拿着枪在一旁护卫。都是一些土猎枪、土统之类。
前面阵地被敌人突破了,战士们正与敌人进行肉搏战。这场肉搏是真打。参加的群众演员都是二十一中学生,与麒林各武馆的学员,各种武学招式精彩纷呈。送酒的乡亲们趴在山上,紧张地看着下面残酷的战斗。
丫丫躲在一棵树下,突然站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小伙子与一个鬼子抱一起翻滚。小伙子一个翻身,将敌人压在身下,一手掐着敌人脖子一手握拳朝敌人脸上砸。
一个鬼子从小伙子身后过来,举起枪,用枪刺往小伙子后背上扎。丫丫不由自主地大叫:“注意——!”
小伙子偏身让过刺刀,身下的鬼子趁机翻过身将他压住。用枪刺的鬼子也扔掉枪,与那个鬼子一道将小伙子压住。
小伙子拉响了手榴弹,冲天火光中,小伙子与两个鬼子同归于尽。丫丫一声大喊:“哥——,哥哥——,你是好男儿,你是好男儿——,哥——”同时音乐响起。
这首歌的歌词很简单,反反复复就是这几句。但旋律却非常复杂。有时悲愤欲绝,有时直抒心臆,有时又千转百廻。说不尽的柔情,说不尽的怒火,说不尽的悲怆,说不尽无畏。
秋然与秋兰姐妹这些天就是给夏琼说戏,帮夏琼把握当时的历史背景,处于战争苦难的百姓的心情,保家卫国的意志。如何利用短短的三分钟十几秒镜头将这些东西都表演出来。
秋然与秋兰还一句一句地帮夏琼唱好这首歌,如何运气,如何练声,如何吐字,如何把握歌中的情绪,如何处理其中的感情。
罗真真又不服了,说:“我可怜唱了七首新歌,十几首翻唱,两年多出了三盒录音带,两张唱片。可是,夏琼只一首歌就把我打翻在地。张秋然这不公平!你以前为么不这样帮我们?”
这首歌是张秋生创作的好不好?你干嘛要在背后说他坏话?张秋然腰都笑断了,她说:“你这是自作自受,背后说人坏话最没素质。”
是刘总说的好不好?我只提了一个疑问,这家伙为么长这么丑。刘总说了他许多坏话。我哪知道他离那么远,别人说他坏话都能听到?
刘冬梅老实承认:“不管离多远,背后说人坏话都不对。不怪张秋生不给我们写歌,叫我也不写。”
秋生这孩子吧,死懒!张秋然说:“他吧,倒不在乎你们说了他几句坏话,这孩子还没那么小鸡肚肠。主要是他懒,你要找他要,还要将他逼到死角。否则他不会动笔。”
这首歌贯穿着后面的情节。鬼子突破**防线,向山上扑来。绕过这山,就可以攻击守军主阵地的后方。
酒坊的老板与伙计用**阻击鬼子上山。几支**根本阻挡不了现代化的军队,老板中枪倒下,伙计们一个个中枪倒下。子弹击中酒坛,引起大火。
丫丫将酒坛一个个推下山,漫山的枯草燃起冲天大火。丫丫没力气了,但她拼了命地推独轮车,更多的酒坛顺着山坡滚下去,燃起更大火焰。
丫丫中弹。慢慢地慢慢地倒下。漫山遍野地大火,丫丫在冲天的火焰中慢慢地倒下,胸口的血像一朵花,那样的娇艳那样的醒目。丫丫倒下了,随着她的爱人一道去了。歌声增强,加入无伴奏合唱。
拍完这组镜头,导演已泪流满面,其他演职员都泣不成声。夏琼向后倒时,后脑勺摔在一块石头上破了,被人抬下来。现场救护人员赶紧给她包扎。
导演拉着夏琼的手说:“太好了,简直太好了。这部戏拍完,我还有一部戏,女主角就是你了。”
汪凝的治疗已进行第五次。到第四次时,浴桶的药汤就几乎见不到黑色。所有人都认为,汪凝体内的毒素已排得差不多。
张秋生给汪凝把脉。这次时间更长。大约半个多小时,张秋生发现汪凝体内存在大量人类乳突瘤病毒,另外细胞内壁还有毒素。张秋生这次是认真检查的,不是糊弄鬼。
应当将这些体内垃圾清除掉。愈伤诀不会维持多长时间,消失后可能还要复发。张秋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