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突然一把再次抱起贺一龙,喜滋滋地小声又道:
“龙娃,这名字好,以后我就这样叫你。不过你小子可听清了,咱这虽然不是婚姻,但也是正经大事,所谓父母之命大于天,从今往后,你可就是我的人了,可不能做叛徒、内奸和卖国贼。”
谁知,贺一龙突然皱皱眉头,低哼了一声:
“公子,以后我就跟你走了,可我娘怎么办呀?”
文刀马上一拍胸脯道:
“这不是问题了,很快我们就会有第一个根据地,到时盖好新房把你娘接过来就是。还有呀,以后我要开工厂,建学校,种良田,设超市,修公路。到了那时,不仅你娘,只要是我们根据地的人,人人都会吃饱饭,有衣穿,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还穿着草鞋过冬天。”
这次,不仅贺一龙,就连一直跟着旁边没说话的罗鄂生都是高兴地咧嘴笑了起来,好半天都在回味着文刀的这番话,感觉又新奇,又兴奋,而又懵懵懂懂的不觉心生更多向往与憧憬。
罗鄂生家,几乎就紧挨着贺一龙家,所以三个人,没走几步,便看到了一个头戴青色方巾的老人,候立在屋角一棵树下,看到文刀,便是深深一揖道:
“小人罗有财见过文公子,感谢公子错爱我家少爷,小人特地在此迎候公子。”
“哦,老人家好。”
文刀发现面前的这位家丁虽然已是垂垂老翁,但却声音洪亮,礼数周到,一瞥之下,更是小臂结实,身形毫无老态,不觉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心底顿时有了计较。
这老家丁,恐怕绝非是简单的一个家丁角色。想那罗汝才乱世豪杰,又有曹操之名,又怎会放一个庸才在自家儿子身边呢?
想着,文刀突然灵光一闪道:
“老人家最近可曾有家乡的消息?我从海外回归途中,偶尔听到人说西北之地几年遭遇旱灾蝗灾,颗粒无收,民不聊生。对此,官府不仅不放粮赈灾,而且还官逼民反,如今到处都是揭竿而起,不知罗府上下如今可好?”
罗有财听了,顿时愣住了,呆呆地望着文刀半天才反应过来:
“公子此来,不是说少爷之事?”
哦,文刀马上又是一笑,摆手道:
“不,我此来就是专为罗鄂生一事拜访老人家的。毕竟他还不过十三岁,有时会为一些新奇的事物冲动甚至迷惑,比如区区在下,确实因为海归而与常人有些不同,所以我就特来问一下你们做大人的,他自己说的事情,你们有什么想法?”
罗有财两眼突然冒出一丝精光,但很快又稍纵即逝,嘴里仍是谦恭地应道:
“少爷说什么,我们做下人的自然是跟着不敢有丝毫质问。只是小人自己很好奇,公子犹如天纵奇才,一战之下果然是百人敌虎威。我家少爷若拜公子为师,公子真的会倾囊相授而不心疼吗?”
果然是罗家门风呀,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
文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罗鄂生,见他很是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将身体扭来扭去,眼睛不时地有些恼怒地望向罗有财,于是笑道:
“明人不说暗话,我与罗鄂生既然有缘相遇,又一眼相中了他,只要他是真心相随,我自然也是有什么本事就一样不落的给他什么本事。所谓师徒如父子,这样的情分,老人家想必是不会怀疑吧?”
罗有财顿时老脸一红,唯唯诺诺半晌,突然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道:
“这是我山西晋商有名的银票,我家少爷有幸得蒙公子教导,些许礼仪,权作拜师之礼,还望公子收下,以后还当重谢。”
果然是财大气粗呀,文刀想了想,伸手接了过来。
老实说,这古代的银票他还从未见识过,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一张,不好好瞧瞧就太说不过去了。
银票数额不大不小,想来送出之前肯定破费了一番心思。
文刀端详了好一会儿,突然又将银票还了回去。
“老人家心意我领了,只是这银票你得拿回去。其一,罗鄂生不止这个数,我更是不止这个数。其二,我如果不愿意,就是一座金山摆在我面前也不行。其三,如果我愿意,我富可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