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军主力尽失,三万兵马损失过半,此时的蔡瑁,早就惊魂落魄,哪里还有坚守之心。
刚刚逃上水寨的蔡瑁,再不敢有半点迟疑,当即率领着他万余残军,弃却了水寨,一路向着襄阳城逃去。
甘宁的五千水军,几乎兵不血刃就攻占了襄阳水寨。
大胜的甘宁,留部分兵马守备水营,余军则迅速的向襄阳城挺进,同时飞马派人去向襄阳北郊的颜良主力报知大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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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北郊。
中军大帐中,颜良的双腿搁在案几上,正闲淡的翻看着兵书。
身为三军主帅的他。此刻云淡风轻,没有一丁点身处在大战中的紧张感。
帐前的诸将们,却是脸色紧绷,除了徐庶之外,每个的人脸上都挂着几分不安。
文丑、胡车儿,在场的这些诸将,都是陆战的好手。陆上交手,他们自对自己有着百倍信心。
但这班旱鸭子们对于水战,却是一窍不通。
三万敌众。五百战舰,统军的又是刘表麾下,除黄祖之外第二善水战的蔡瑁。
以甘宁不到五千的水军。能否守得住浮桥,文丑等人心里还真是没底,更何况,颜良给甘宁的命令,还是歼灭蔡瑁水军。
“能守住就不错了,还要全歼敌军,咱家颜右将军的胃口,未免太大了点吧。”
帐中的诸将,此刻心中都在这样想着。
颜良却丝毫没有担心,上一次击败张允之战。颜良已百分之百分的确认了甘宁的水战能力。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绝没有错,甘宁绝不会令他失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大帐之中,气氛越来越不安。
从清晨到正午,自斥候来报两军在浮桥一线交手到现在。已是过去了整整半天,所有人都在焦虑的等待着战斗的结果。
“兄长,依我之见,我军是不是当移营向浮桥方向,以备不测。”文丑忍不住进言道。
“不测,什么不测?”颜良放下了书简。故作茫然道。
文丑干咳了几声,拱手道:“兄长,兴霸以弱敌强,胜负未知,倘若浮桥有失,我军就有被截断在南岸的危险,愚弟的意思是,大军若是能靠近浮桥扎营,一旦事有不测的话……”
下边的话文丑没有说完,但意思却已明显。
他是想说,一旦浮桥有失,大军还可以尽快的由浮桥撤往北岸,以免全军被隔断于江南。
颜良却只淡淡一笑,反问一句:“子勤,莫非你不相信兴霸的实力不成?”
文丑顿了顿,“兴霸的水战实力自是有的,但这一次双方实力实在太过悬殊,愚弟只怕兴霸力不从心啊。”
话虽委婉,但言下之意却了然。
文丑他就是对甘宁这位初出茅庐的年轻之将,怀有着不信任。
“你可以不信任兴霸的实力,但你也不相信本将的识人之能吗?”
颜良再一次反问,这一下,文丑就语塞无言了。
满宠、文聘、徐庶,甚至是胡车儿、周仓等人,这些原本藉藉无名之辈,一旦投入颜良麾下,就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的能量,让世人震惊的能量。
时值如今,谁人敢怀疑颜良的识人之能。
大帐之中,一时安静了下来,诸将的不安,都为颜良那强烈的自信那镇压下去。
颜良重新拿起书简,继续闲观兵书。
日沉西斜,转眼又过数个时辰。
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一名斥候入得帐中,自文丑以下,诸将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那斥候伏地于前,兴奋的叫道:“禀将军,兴霸将军大败蔡瑁水军,一直举攻破敌军水营,目下正全军向襄阳方向挺进。”
大帐中陷入了沉寂,落针可闻。
然后,便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甘宁胜了,不仅歼灭了荆州水军,而且还攻破了敌寨,兵马直逼襄阳而去。
不但胜了,而且是大胜。
锦帆贼出身的那个年轻小将,竟然真的不可思议的做到了这一切。
兴奋欢腾中的文丑,不禁拱手道:“兴霸这等水战良将,当真世所罕见,兄长慧眼识英之能,实令愚弟佩服之至。”
其余诸将,也尽皆感慨称奇,纷纷敬叹颜良的识人之能。
颜良也不谦逊,只昂首接受众人的敬服。
一直平静的徐庶,这时便开口笑道:“主公,襄阳水军已破,现在该是我们放开手脚,倾全力去取襄阳城的时候了。”
颜良的胸中,猎猎的豪情在燃烧,猛然起身,高声道:“传本将之令,全军即刻拔营,兵进襄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