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这些,她怎能看到即将上演的那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
瓢泼的大雨依旧下得张狂,正在施粥的几个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中的活计,抬起头,望着从远处缓缓而来的安雅。
那一瞬间,她们只看到她隐约的身形,坚毅的仿佛要将这巨大的帘幕撕成两半,放肆狂妄的姿态似要与这上天斗上一斗。
她们愣住了神,就像是静止了一般,怔怔的望着她出神。
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先前娇柔怕事,谁都可欺的女子吗?
明明是一样的,却又有哪里分明是不一样的了。
待走到跟前,看清她身旁跟着的素衣男子,她们的脸上重新挂上了一层不变的温柔笑意。
“什么嘛?还以为找了个多富贵的公子,就这样的货色,也敢带回来显摆?”
不过片刻,刘妍芷便开了口,声音柔和了下来:“原来是表妹回来了。”
她拉着安雅冰冷的手,陡然提高了音量,大声说道:“我看看,这位定然是表妹夫吧,是哪家的贵公子,竟能将妹妹的魂魄都勾走了,连着礼义廉耻都不要了?”
大魏的风俗对女子并没有过于严苛的要求,只是女子逃婚也是大罪之一,更妄论现下还带了别的男人回来。这等行径,即便是民风如此开放的大魏,也足以令这些乡邻所不齿了。
“表姐谬赞了。”安雅微微弯了弯腰,不顾周围诧异的神色,交头接耳的议论声,沉声说道:“李寒不过是一介文弱书生,些许有些微末才情罢了,至今连个功名都没有,哪里是姐姐口中的翩翩公子?”
刘妍芷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站着的赵静曼咳嗽了两声,止住了她的话头:“既然回来了,就在赵家好好的住下吧,虽是你错在先,可我赵家也断然没有将你弃之不顾的道理。”
“人都带回来了,赵家也不会不认的,等天放晴了,选了好日子,就替你补办个体面的婚礼吧。”
赵静曼将手中的大勺递给下人,接着说道:“没有媒妁之言,总归是不体面的。”
“娘…”刘妍芷看着赵静曼,拖长了声音,有些不满意。
赵静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刘妍芷眼睛一亮,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亲亲热热的拉住了安雅,笑着说道:“妹妹的手怎么这样冰冷,定是受了风寒。”
说着,她还嗔怒道:“妹夫也是个粗心大意的,一点不知道心疼人,这样大的雨天,就披一件单薄的蓑衣,能管什么用?”
她扬声吩咐着:“张妈妈,还不赶紧的将表妹安置下,煮上一碗热热的姜汤,去去寒。”
安雅笑着点点头,说道:“多谢表姐好意,姐姐有事就不必招呼着了,妹妹好歹也在府上住了十年,想必是不会迷路的。”
说完,她不去看刘妍芷脸上,生硬的笑容,迈着步子,就往赵家大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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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日,竹子身体不适,感觉写的有些草率,有时间会修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