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我才会后悔!”按下烟头,一人进了卧室。
沙发上留下的那人苦笑,吸气猛抽一口,徐徐把烟吐向空中。来吧,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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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莫阿娇第一个来到教室,想偷偷把保温瓶塞进他的抽屉,由于瓶身过高只能放在课桌上。
连铮和谢翩进教室时,她都低着头,好像经过昨晚自己胡思乱想后已经不怎么敢正视他了。
“哪位姑娘给我们连公子送的爱心早餐啊?”谢翩把保温瓶拿到自己桌上,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一打开满脸黑线,“这黑乎乎的是什么玩意儿,怎么一股子姜味?”他最讨厌姜味了。
莫母熬的时候放了很多老姜,她喝的时候都差点吐了。怕他喝不了,早上临走时加热她又往里面加了很多红糖,想着能中和一下。加的时候手一抖倒了大半罐糖进去,黑乎乎的是红糖化解后才
形成的。听到谢翩在后面说,装作看书的她头都要埋进书里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连翩把保温瓶拿过来,拿出上面的小碗倒了一碗,碗挨着嘴的时候就嗅到一股涩味。一口气闷下,鼻子没敢出气,到底放了多少糖!!!他记得莫阿娇曾经用这个保温瓶带过汤来学校,米白色上印有小碎花。姜美丽说她厨艺不行,他是领教了。
一整天,莫阿娇都没有跟后面两位说话,埋着头学习很认真。只有冯要伟来找她吃饭时,出教室才敢往后面偷瞄一眼,空位……
晚自习回家,姜美丽说她要回家练钢琴就先走了。莫阿娇在座位上收拾东西收了很久,等全班同学都走了,连谢翩的抽屉都看了也没她的保温瓶。不过,这两人的抽屉好干净啊,除了书什么都没有。
路灯把莫阿娇的身影拉的很长,她一个慢慢的走着。一般人说客气话会提前说个“献丑了啊”,她这次是真的献丑了。连铮打开保温瓶时,坐在他前面的自己都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唉……
“走路要看路。”一个拉的很长的人影印在眼前。
嗯,走路要看路,在心里默念一遍,继续低着头走。妈妈要问保温瓶去哪了怎么办,买个一模一样的回去吧。刚刚那个声音,莫阿娇抬头,连铮手提着保温桶站在路灯下。
连铮走几步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怎么这么摸,难怪姓莫,我都等了半个小时了。”
“你们不是回去了吗,你怎么知道我要走这条路回家?”走近后才肯定是真的连铮,他手上提的保温瓶是自己正在为之发愁的。
“走吧,再晚回去一个人不安全了。”他把她手上提着的书包拿到自己手上,一手书包一手保温桶往前走。
路上偶尔会有一两人路过,有些晚风的夜晚他们都走的匆匆。只有连铮和莫阿娇两人走的很慢,
一个走在前面听着身后人的脚步声,一个踩着前面人的影子看着他的背影,身无外物。
“进去吧。”来到小区外,连铮把手上的书包和保温瓶都递给她。
莫阿娇先接过书包背在背上,拿保温瓶时手无意间碰到了他握着提环的手,心又急跳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是我放在你桌上的?”
“那么难喝估计别人也做不出。”连铮笑着回。
虽然事实是真的难喝,但说出来就有点伤人了,莫阿娇有点失落。
“下次不要放那么多糖了,谢翩说今天他去饮水机那里接水都接了个马拉松。”她的喜形于色,连铮又补了个玩笑。
“那我进去了啊,你也快回去吧。”莫阿娇没有得到安慰,还是被刚刚那句话打击到了,低着头慢慢的往家里走。扬长避短,她为什么就傻叉的要送姜汤给他喝呢?
回到家,莫母顿的大鼓汤芳香四溢,莫阿娇象征性的喝了一碗就说要进房间做作业。剩下的意思是莫阿衍要一个人解决了,他吧唧着嘴巴叫姐姐赶快进去,期末快来了。实则是贪恋那一锅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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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炊那天的那场雨,就像一个分界线,把秋天和冬天划分开来。早上的阴风特别冷,对于起早床是个特别大的挑战。
同学们的外套也纷纷脱下,换成了小棉袄,只有一些为了风度的女生还穿着小短裙。冻的发抖的腿在校园里穿梭,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不怕冷。
莫阿娇从办公室回来抱着一套语文试卷正准备进教室,后面一个头发染成红色穿着裙子的女生叫住了她,
“你是这个班的吗?正好,把你们班的连铮叫出来。”
眼影化满了整个眼皮,鼻子上戴着鼻环,嘴里嚼着泡泡糖。她不知道那个女生是为了自己的痞气抖腿还是因为走廊吹的风抖腿,进教室把试卷挨个发,最后轮到自己位置。
“外面有个女生找你。”莫阿娇把试卷扔到连铮桌上,坐下拿笔做题。
姜美丽扯了扯莫阿娇的衣服好奇问:“谁啊?”
“不知道。”莫阿娇低头继续做题。
连铮没有出去,找他的女生太多,他没那个闲心去一个个见。只是她刚刚有点生气的语气,让他心里有些暖。转头看向角落的冯要伟,正好他也看着这边,对视了几秒他对着他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所说的三年是指两人一起的三年,确定关系当然没有三年,在此解释一下。
刚开始的两人真的很平淡,天雷勾地火肯定是要熟了以后。乃们就这么抛弃我了。
我已心碎成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