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要提防着江逸尘,所以秦岭守着了皇弟,秦天是会扛不住,可是五弟你呢?你可有未自己想过。”秦阳叹息。
秦空笑着,转身,却突然听见秦阳的声音,“不对。”秦阳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的药效没有过,你是如何能动身的。”
秦空笔直的站着,缓缓开口道:“桌上有银针,所以我让苏言将针扎进了肚子上,那药该是吐得差不多了。”
“什么!”秦阳脸发青,“你做事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秦空背对着秦阳,用手紧紧摁了摁腹部,接着又站直身子。
秦阳不知是急了,还是气了,见秦空弯下身子,心中慌乱,一把触摸到了秦空的脉象,在触摸的一瞬间,秦空将口中的腥味吐尽。
秦阳这下是两头忙,用银针封住了秦空的气息之后,将他安置在榻上,又赶着去处理好了秦天的伤口,嘱咐了苏沫许多接着便直奔秦空的屋子。
榻上之人像是在安睡一般,苏言懊恼自己这么听话,“你不该这么做的。”秦阳无意中责备了起来。
在秦阳眼里,从未见过一男子因为愧疚而掉下泪,如今他是见识到了,“喂,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是做甚?”
柔声哭泣的声音这么熟悉,让秦阳一惊,一把拽起那人的手腕,“苏言!”
苏言一愣,自己不过是情绪了一些,一时没有忍住落下泪,这样就被发现了。既然这样,那也只有这样了。
“你们真是太胡闹了!”秦阳抚额,脑袋中混乱一片。
见身份已经插穿,苏言说话也就掩掩藏藏了,“三哥,情况很不好吗?”
“我暂时稳了他的内息,但内伤太重,怕是要即日启程,去寻我的师父。”秦阳不断叹息。
“这一个来回,需要多久?”苏言也跟着心疼起来,倚靠在榻前,愣是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
所谓坏事成双,这还没想好对策,城外站着一人,苏言硬着头皮,开口道:“敢问兄台一人来此是为何?战败了来发泄?”
“当然不是,我有这么无聊吗?”陈烈语气中透着不屑,“我来找的是五王爷。”
“你来找他做什么,我去转告他一声便是。”来找他干嘛,炫耀一下自己的治愈能力有多好是不是?苏言紧握拳头,埋怨自己当初没插一脚,都不知秦空被伤到了,要是知道,一定会乘机揍他一顿。
“不,我一定要亲自见到他。”陈烈语气十分坚定,不带一丝犹豫,这样的态度,自然是换来苏言的鄙夷,“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要干什么。”
“了结一些私人恩怨。”陈烈说这恩怨二字时,眼神仿佛能够杀人了,寒气逼人,让苏言不禁后退了几步。
苏言回神,冷声道:“所以呢?你是不是个正常人,我说的又不是冥语,听得懂吗!不能就是不能。”
一身黑色的衣物,掩盖住了苏言极为不耐烦的表情,对方沉思片刻,“既然这样,那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那就请阁下将这战贴转交于他。”
说罢,挥了挥衣袖,仔细上下打量了一下苏言,苏言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这刚强有力的声音也说了那三个字:“黑无常。”
看着陈烈离去的背影,苏言的脸鼓成了包子脸,满脸哀怨:“本小姐哪里像!不就衣服像了吗!哼!一个个的没有眼力见的,本姑娘明明还那么如花似玉的。”
一旁的小兵惊诧的看着苏言,苏言这才想起,现在她在外,还是男儿之身啊,无奈,只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朝城里走去。
踏着步子的同时,听见那几个小兵在窃窃私语,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了,苏言叹息,步子更加快了些。
“陈烈有什么事?”秦阳一边问着,一边接过苏言手中的东西。
“这人真是死脑筋。”看完这封战帖,秦阳略感觉到有些无奈,“黑无常才知道他的杀师仇人是谁,真是!都说了那么几十遍了,他还是执意要与秦空决一死战,真是奇了怪了。”抱怨完,转身,“你说呢,黑无常?”
忍无可忍,不需再忍,苏言不爽道:“本大小姐有名有姓!”
“嗯,你现在可是男儿装扮,所以,这是你的新姓名。”秦阳点头,收起战帖,“这玩意可千万不能让五弟他知道。”
刚把这东西藏于身上,只听见身后深邃的声音,“本王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秦阳无奈,若是接着装傻,秦空一定会问个不停,到时候肯定还是会被他知道的,不如他现在就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