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骗了我。”
“什么?”宋陌初完全摸不着头脑。
那人指了指手中的银两:“这东西只直五十两,还说是什么好东西。”听她这么不满的抱怨,宋陌初轻咳一声,“这本来就是你偷来的东西,我没报官已经很好了,你有资格嫌弃吗?”
那人想了想,回话道:“好歹我救了你的命。”
“……”宋陌初一阵脸红,原来昨晚真不是在做梦,而那人突然也意识到了什么,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过了片刻,不知是风太大了还是哪般,宋陌初捂住嘴巴咳了起来,咳得他两眼一黑,“你怎样了!”那人急了,快速的拍着宋陌初清瘦的背部。
宋陌初停下了咳嗽,胸口一阵闷热,“大概林管家要来了,姑娘你不走的话,可就真要被抓去见官了。”园子外的脚步声更急了些,那人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宋陌初,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她来看宋陌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宋陌初生得是俊俏,可她长得这般大,偷过多少人家的东西,什么绝色美男没见过?可偏偏这宋陌初,让她一见便忘不了,严格来说,宋陌初是个美男没错,但不至于忘不了,所以她也不知为何,想了那么久不懂的问题,她还是不想了。
林管家就是因为听见一阵咳嗽声,才健步如飞。“大少爷,快些回屋吧,外面凉。”
宋陌初抓紧衣角,缓缓起身,未告知胸闷这点,林管家扶他进了屋子,他躺在塌上,胸闷之感更明显,让他忍不住喘了口气。
“大少爷,有何不适吗?”林管家跟在宋陌初身边那么多年,一些细微的表情变化,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宋陌初要在他面前掩饰什么,无比困难。
林管家察觉了些异样,出屋去找温凛,温凛进屋,宋陌初便装作已经熟睡。
温凛也不是什么好骗之人,他一听宋陌初的呼吸声便知他如何了,尽管宋陌初未喊一声,未做任何表情。
“你啊!”温凛抬手把脉,吩咐林管家去熬药,接着掏出银针,扎入宋陌初的胸口,宋陌初倒吸一口冷气,睁开双眼。
“犯病也不说,你真当我是先知了。”温凛见他睁眼,责备道。
宋陌初的额头渗出一阵冷汗,他紧紧抿着嘴,过了片刻,开口道:“既然知道,就将这针拔了吧,我都醒了。”
“喝了药,我才能替你拔下来。”温凛摇头。
宋陌初出的冷汗越来越多,这时林管家将刚熬好热腾腾的汤药端了进来,温凛小心的扶起宋陌初,林管家一勺一勺的喂了进去。
每次发病宋陌初总是高烧不退,但这次却没有,温凛虽说是松了一口气,可是是万分的不放心,便让林管家待在屋内守着,有事随时找他。
林管家守到了半夜,见宋陌初睡得极其安稳,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便趴在木桌上歇息。
那人翻了个窗户,小心翼翼的来到塌头,不曾想塌上之人全身滚烫,迷迷糊糊的说着什么。看着他呼吸微弱,心里一惊,“喂,你没事吧。”说这句话,没有任何回应。
那人顾不得有人在,将内力给了些宋陌初,然后又弄出了些声响,将林管家吵醒。
林管家看了看塌上之人,一愣,慌忙去寻温凛,温凛是没睡的,他早就知道会如此。
温凛往塌上之人身上扎了些针,宋陌挽打了些凉水,用布沾了些凉水,将布害在宋陌初的额头,“大哥。”他唤着,但宋陌初没有丝毫反应。
过了良久,宋陌初突然开口,嘴里念着好冷,温凛叹气,吩咐下人准备几铺棉被盖在了他的身上。看着宋陌初发抖的样子,宋陌挽很是心疼。
温凛一刻都不敢放松,宋陌初的呼吸声微弱,这病每次发起来,就像是要了他半条命,哪日若是他受不住,也许就那么去了。
塌上之人汗水浸湿了发际,脸色没了红润,白得发青,宋陌挽急得团团转,在屋子里来回走。
下人们忙着准备熬药,拿布和水。
这样的夜晚时间消逝的很快,宋陌初睁开眼,周围的人像是心底压着许久的石头放下一般,都松了一口气。
温凛摸了摸宋陌初的额头,见宋陌初的额头是常温,安心的替他盖好被子,抱怨道:“你可知道我们昨天为了你折腾了多久!”
宋陌初眼眸中透着一股失落:“若是我就那么去了,你们就不用这般累了。”宋陌初觉得,他的是没有用处,对于他来说,他连累了他们。
“呸呸呸!你是想要毁了我神医的头衔吗?我温凛从来只有不愿治的病人,没有治不好的病人。”温凛说这话时,极其的有自信。
“你确实是太自恋了。”宋陌初盯着温凛的神情看了好久,依旧温和的声音总结了这句话。
宋陌挽上前,一脸的愧疚:“若不是我害得大哥,大哥你也不会发病。”
“这与你何干?”宋陌初靠着林管家的搀扶,半卧着,开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的这副身子,这不是你的错,你也累了一晚上了,看你这眼圈黑的,快去歇息吧,我园子里的那些竹子可不是给你吃的。”
宋陌挽笑了,“大哥你又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宋陌初的眼里满是困意,折腾了那么一晚上,他的身子确实很虚弱,不想多说什么,躺下闭眼。林管家不敢怠慢,温凛仔细的吩咐的些,出了屋子。庄子还有事,宋陌挽只好先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