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好激动:“我是秦江呀!”恨不得扑上去好好拥抱一下,不过,宋辞却瞥都没瞥他一眼,完全不感兴趣。
宋辞一副‘你是谁’的冷漠表情。
半年不见,秦江心头激动,也不顾被冷落,硬是凑上去:“宋少?”
这二人,正是顾白与秦江,因为放心不下阮江西,特地赶过来,吃了一晚上的冷风,现在又遭冷眼。
是两个男人,宋辞并不认识他们,他冷眼以对,视而不见,只顾着怀里睡着的女人。
酒店十米外的路口,泊了两辆车,见宋辞走近,车上的人立马下了车。
兴许是哭久了,阮江西怀着身子,搂着宋辞的脖子,偎在他怀里睡着了,宋辞走得很慢,动作很轻。生怕惊醒了她。
他抱起她:“江西,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以前肯定也这样吻过这枚戒指,大概用了所有虔诚,所以留下了温存,以至于,他舍不得摘下,以至于,她不在身旁时他每次亲吻戒指,都会隐隐心疼。
“不哭了,我心疼。”他执着她的手,亲吻她手指上的戒指,“我回来了,不会再走了。”
原来,他宋辞,这样玩命地爱过阮江西。
他想,曾经他一定很爱很爱过这个女人,所以,才会这样连心都为她揪扯,要有多爱呢,会让他恨不得将命都给她,只要她不哭。
“会像曾经一样,很爱很爱你。”
亲吻她的眼,他说:“我会变成你爱的样子。”
一滴泪,足以叫宋辞一溃千里,他跪在她面前,捧着她的脸,轻轻亲吻:“别再哭了,我会想起来的。”
她看着宋辞,泪水决堤,空洞的眸,荒凉得绝望。
“你已经不是我的宋辞了。”
“你不记得我,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那样爱着你。”
她用力地摇头:“不,你不是他。”
他靠过去,将她颤抖的身体抱住:“我在。”
阮江西抓着他的衣服,哽咽地喊他:“宋辞。”
他不知道说什么,反反复复只有那一句。他突然知道了,为何第一眼便想要她,因为只要她一哭,他会疼,浑身所有器官,都在叫嚣,在战栗,像在被撕扯,献血淋淋。
宋辞应她,伏在她面前,嗓音哽塞:“别哭了,别哭了……”
她哭得大声,抬着头,任眼泪落在他指间,滚烫滚烫的温度:“宋辞。”
只是伸出手,宋辞小心翼翼地用指腹给她擦拭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