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宋辞突然站定,拿出手机,拨号的动作有些慌乱。
宋辞头都没回,身后,唐婉突然大声发笑:“你会后悔的。”她起身,踩着铁皮发出尖刺的声音,还有她轻漫的讽笑,“宋辞,既然你不念母子之情,也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血脉亲情?他只要阮江西就够了。
“宋辞!”唐婉喝止,“你就不顾一丝血脉亲情?”
说完,他转身就走。
宋辞不曾抬眼,漫不经心的语调:“我是为了我的女人,和你无关。”
唐婉忽而发笑:“我以为你不会来。”
头套取下,强光刺目,唐婉下意识地闭紧了眼,嘴上的胶带被用力地撕下,她痛呼了一声,一抬头,便看见了站在对面的宋辞。
确认过后,男人接过箱子:“给宋夫人松绑。”语气倒识相,“人毫发无损,我只图钱,人你带走。”
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了几层钞票,全部是流动号的现金。
男人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眯起了鹰眸:“宋少果然是爽快人。”吩咐身侧的同伙,“去,确认一下。”
“把人放了。”道了一句,宋辞将手里的箱子扔在地上。
加上守在门口的人,一共四个,为首的男人穿着铆钉的皮衣,十分壮硕,皮肤黝黑,相貌十分平庸:“宋少果然说话算话。”
脚步不紧不慢,宋辞走进,抬眼,微微清冷的眸一扫。
里面为首的男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两个男人拿了家伙,站到唐婉两侧。
守在门口的男人立马警觉:“大哥,人来了。”
废弃的仓库很大,门窗破旧,满地生锈的铁皮,踩在上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脚步声,由远及近。
九点五十,宋辞独身一人,走进西桥路七号仓库,偏僻的路段,荒废的郊区,方圆几里空旷,罕无人烟。
之后,交易地点便没有再变更。
宋辞耐心耗尽:“别再挑战我的耐性。”
“从九号船舱侧门下船,交易地点改了。”对方念了一个地址,“西桥路七号仓库。”
一个小时前,沧江码头,船还未开动,绑匪打来了电话,与前一次只隔了五分钟。
兽医说,好在狗狗肉多,刀子扎得深也没有伤到骨头,不然,这前爪得废了。
“汪!”宋胖扒在窝边上,舔了舔受伤的爪子,泫然欲泣。
气若游丝的一声叫唤,打破了满屋的僵冷,宋辞走至阳台,俯身,伸手揉了揉那神情恹恹的狗儿:“乖,别吵我。”拂了拂宋胖缠了绷带的爪子,宋辞道,“我会给你报仇。”
“汪……”
一个眼神,毁天灭地的狠绝。
“她若有事,你的命我一样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