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颇有点想念那个小鬼了,小鬼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起码不会让自己侍寝。而自己却对赵轻闲有侍寝的义务!
此时的唐豆完全选择性的抛弃了她要侍寝的事实,抱着双膝,在石屋里等待着天明。
没过多久,一声低哼声传来,让唐豆心惊胆战。她看向躺在地上的赵轻闲,果然身子动了动。唐豆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身子,轻声道,“醒醒?”
她得看看醒的是谁,制定相应的应对计划。
痛苦的低哼声音似乎低了点,良久,地面上的男人艰难地撑起了身子,茫然地四顾了下,看到唐豆时候,声音里带着些欢喜,“奶娘,你怎么自己坐在那边,我怎么睡在这里了?”
始作俑者唐豆心虚了,讪讪道,“你瞌睡了,就睡了会儿,你感觉还好吗?”既然不是赵轻闲醒了,唐豆一方面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头,一方面又有些失落。
“不太好,”赵轻闲皱了皱眉头,“头有些痛。”
“……”不痛才怪!
唐豆无言以对,赵轻闲此时已然看着外面的明月,笑道,“我是带奶娘来找他们的,看样子今晚上是不会来了,奶娘我们回去吧,我头有点痛……”
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唐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赵轻闲语唐豆出了石屋,刚走出来乱石阵,张慕德听见声响便从阴影里出来了。他在夜风中守了许久,还以为皇上还如平日里那般,来了就彻夜不回呢。张慕德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唐豆,心里也就有了个大概的谱了。
章清德敛了眼神,便规规矩矩地缀在两人身后。
回了夕颜殿,在佩璎的伺候下换了一身装束,唐豆的心才安定了下来。在佩璎惊奇赞叹有如实质的目光中,唐豆还是闭了嘴没说话了,她真想掐死这个八卦的侍女。
赵轻闲自进了夕颜殿便窝在榻上,一动不动,一脸虚弱的表情。唐豆心知这罪魁祸首是自己,于是也颇觉内疚,刚换了衣衫便去看他。
刚过了去,一双手便圈住了自己的腰。唐豆心头一跳,见赵轻闲只是委屈地看着自己,这才稍稍放下来了心,“怎么了?”
“痛,”一双英气的眉毛蹙起,眸中不复冰冷,“奶娘给我揉揉吧!”
自作孽不可活。唐豆深刻的理解了这句话,自己将他弄晕,还是伺候他。叹了口气,她伸手揉了几下,手劲儿极其轻缓。
两人相处的时候颇有些怪怪的感觉,“闲儿,我们该睡觉了,”唐豆劝道。
“奶娘陪闲儿一起睡,”赵轻闲的脸上尽是依赖的笑意,“闲儿觉着有些头晕呢。”
“……好。”床早已经铺好,唐豆引着赵轻闲歇了,这才稍稍放下来提了一天的心。
不知不觉见,一只手又搭在了唐豆的腰上,痒痒的感觉传来,唐豆尽力克制了。过了须臾,轻缓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赵轻闲已然睡了。
唐豆疲惫地阖了眼,也歇了下去。
晨光熹微,赵轻闲刚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如同八爪鱼一般仅仅缠绕着唐豆,不由地有些窘迫。如此依赖唐豆的身子,只有可能是昨晚上又犯病了。
只是……昨晚上发生了什么来着?赵轻闲皱眉苦思,却什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