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你这病得不轻啊!不过,遇到我孙平步算你走远,这病好治的很”。
孙平步看不清黑色纱帐中的人,但还是冲着对方微微一笑。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银针包,取出一根最长最粗的银针,猛地扎向病人的食指指尖。
“啊”!
一声惨叫,十指根根连心呐!
孙平步视若无睹,再度拿起一根和上次一般粗细大小的银针,正色道:
“有道是忠言逆耳,良药苦口,阁下这病不需要吃药也能痊愈,只需依仗这银针之功”。
一针飞起,快若闪电般扎向病人的中指指间,
“啊”!
又是一声惨叫,只不过这回声音比较克制。
“阁下,你要想清楚啊!开药方,得抓药吃药,没有个把月很难见成效”,
孙平步又是一针下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李东南等三人面面相觑,转头,纷纷看向坐在那里扎针的孙平步,一头雾水。
何时,针灸竟有如此奇效?
三人心中不禁打起了鼓,他们完全弄不清孙平步这是闹得哪一出,
没错,就是闹得哪一出,
看那样子,哪像是在施针救人,分明就是在扎人,把人往死里扎。
孔零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笑意,心中暗道:“自己果真是遇到了对手”。
唯有他明白孙平步为何要这样做,若要换成自己,孔零定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可偏偏自己视为朋友,视为对手的孙平步这样做了。
锋芒毕露,骨子里却不许有人欺他,辱他,孔零现在终于摸清了孙平步的性格。
这黑色纱帐中人,是在装病。
主试的何大人眼皮狂跳,如此粗劣的治病救人之法他是见所未见,更重要的一点,纱帐中人可不能出现一点意外,要不然他就是有十条命都得吓没了。
“咳咳咳”,何大人握拳,抵住下巴,咳嗽道:“孙平步,你这是在干什么?考堂之上岂容你乱来”。
孙平步回头,目光盯着那位何考官,表示无辜道:“大人,我这是在治病救人,不是您说的嘛!医者的考题就是如何救治病人,我做错了什么”?
那位何考官一时语塞,看着孙平步无辜的脸庞,气打一处来,心里恼火不已,
“你呀的,那是在救人?分明是想杀人”,
可是孙平步用何考官自己的话堵住了他的嘴巴,这些话何考官只能在心里想想。
“那你可有成效”?
孙平步抓住病人的一只手,五指上扎满了银针,高高举起,“大人,请看,我的救治颇有成效,大人若是不信,可以亲自把脉”。
“要是还有病,我可以接着再施针”,最后一句话声若蚊蝇,分明是孙平步说给身边之人听的。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何考官想着将孙平步秒杀个十回都不解恨,纱帐中人有没有病,他会不知情,这分明又是被抓着软肋打。
何考官快步走到孙平步身旁,一把撩开黑色的纱帐,哭丧着脸说道:“大人,所有考生考试完毕,请您批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