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里屋本是在睡觉的小鸟儿哭了,白琉璃转身便往里屋去。
阿渊听着小鸟儿软软糯糯的哭声,好奇地眨了眨眼,百里云鹫抱着他往里屋走,道:“爹爹带你去看看妹妹。”
妹妹?阿渊歪了歪脑袋。
堂屋只剩下了听风,孤零零的,只有屋外的雪,燃烧的油灯以及一桌在的酒坛子陪着他。
听风站到了门外廊下,看着飘飞的雪,眼神飘忽,心事重重的模样。
阿渊成了百里云鹫一家的一份子,留在了柳城。
听风也留了下来,不过他自然不敢去蹭百里云鹫那院子的屋子,自然而然便去蹭暗夜和暗月院子里的屋子,暗月想从他嘴里知道半月的事情,便让他住着了,可是谁知他一住竟住到了杨柳抽牙,再到垂柳成荫,他竟还没有一点要离开的迹象。
于是,暗月开始赶他,他们自小一起长大,暗月在听风面前说话可谓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听风也可谓是将厚脸皮诠释到家。
暗月嫌弃他说:“听风,你个骗吃骗喝等吃等喝什么也不干的,到底什么时候才滚蛋!”
听风毫不在意,只拿着一根柳枝儿逗着已经有半岁了的小晴天厚脸皮道:“在这儿天天不愁吃不愁喝,不走了。”
“……”暗月眼角直跳,“听风,你什么时候学得脸皮这么厚了?”
“谢谢夸奖。”听风逗得小晴天咯咯笑,他也笑了,“不过暗月你不用夸我,你自己的脸皮比我还厚,不然你怎么能吃到木头暗夜?”
“……”暗月眼角抽抽,吼道,“听风你个混蛋玩意儿!赶紧滚蛋!”
听风哈哈笑了一声,抱起坐在宝宝小木凳里的晴天,笑道:“小晴天,看看你娘,凶得像个母夜叉,也只有你爹那种蠢木头才会要她,你说是不是?”
小晴天咯咯直笑。
“听风!你把我儿子给我放下!”暗月被听风气得牙痒痒,上前就要从听风怀里抢过小晴天。
“哈哈,看你儿子都在笑你。”听风往后一闪身躲过了暗月的动作,继而往大门快速跑去,“母夜叉,你儿子我抱着了,我去镖局了。”
“你——!”暗月气得七窍生烟。
白琉璃此刻正从前边医馆走到院子来,看到暗月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由好笑:“大早上的就这么热闹,又在赶听风走了?”
“不赶他走了,我等着扒他的皮。”暗月一脸愤愤。
“这么狠?”白琉璃笑意不减。
本正在院中树荫下由暗月教着习字的阿渊这时候跑到白琉璃身边,抓着她的手问道:“娘亲,什么叫母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