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别院都躲不过你的投喂啊!
好在被徐奎及时拦下了:“老爹!我回来之前姑娘再三叮咛我,不许给她送任何东西。因为担心路上结冰、马车驮着重重的东西,跑不快还容易打滑,她才不回府的。我们几个是走着到镇上,坐牛车回来的,厨子去的话,难道要让他挑着一大堆东西,从镇上走去茶山吗?您想啊,姑娘那么心善一个人,而且事先又吩咐咱们不许派人送任何东西,您还罔顾她的意思,尽管您是出于对姑娘的关心,可站在姑娘的角度,会不会觉得老爹您自作主张,她的话您都不听了?”
“可是……”老管家总觉得留姑娘一个人在茶山过年,想到那凄凄凉凉的感觉,就替姑娘委屈。
“哎呀老爹,别可是了!姑娘还给咱们布置了个任务,年后府里就出孝了,油漆斑驳的地方,是不是得刷新?到时候府里来客人,是不是得宴请?宴请的场地、食材可都备起来了?哪哪都需要您操心啊!”
老管家听着听着,不由好笑:“你跟着姑娘当了几天掌柜,别的不说,这指使人、给人派活的事干得挺溜啊。”
“嘿嘿嘿,不敢不敢!指使谁也不敢指使老爹您啊!我来!这些活都我来!保管给您办妥帖!您只管歇着,无聊的话,找账房唠嗑都行!”
“臭小子!”老管家抚着胡子笑起来。
……
徐茵穿了这么多小世界,这还是第一次在白雪皑皑的山顶过年,感觉还挺不错的。
过年放假,她让护院、丫鬟想干啥干啥,不用非得守着她。
她也给自己放了个假,这期间全身心地放空,不忙任何与工作相关的事,围着火炉煮煮茶、烤点栗子、红薯,与同样围着火炉烤手的丫鬟、婆子聊聊天。
煮茶的水,取的是茶树上覆盖的雪水,融化以后,仔细闻,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茶香,烹茶正合适。
栗子和红薯是下面的庄子送来的。
边吃边聊徐府旗下各座庄子的特产。
丫鬟、婆子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不然也不会卖身为奴,对这些话题很有聊劲。
“姑娘,种栗子的庄子奴婢去过,奴婢的老家就在那里,那边的山上,除了这种肉多的大板栗,和底下圆、头上尖的毛栗外,还有比奴婢小拇指盖还要小的米栗,那个皮很薄,肉很嫩,直接放嘴里咬着吃,最后把渣渣吐掉……”
徐茵点点头,她知道红茜形容的米栗,忘了哪个小世界,也曾摘来吃过,兴许系统仓库里还囤着一些呢。
“姑娘,老奴在城西的万华庄待过半年。那里离山比较远,上百亩上等良田连在一起,绕着田是一条长长的河道,河里鱼虾很多,庄外村子里的孩子,老往庄子里跑,趁庄头不注意就往河里扔鱼篓、虾篓,玩上半天回去了,再把鱼虾篓悄悄提上来。但也有被庄头发现的时候,整个庄子都能听见庄头中气十足的叱骂声。”
徐茵好奇地问:“河里的鱼虾是庄里放养的?”
“那倒不是,是河里本来就有的。只不过,那一片被老太爷买下来以后,成了徐府的产业,外头的人即便眼馋也不敢来捕,河里的鱼虾就渐渐多了起来。附近村里的孩子嘴馋了,会趁庄头不注意悄悄溜进来。庄头看他们都是孩子,除了嘴上骂几句,倒也没扭住他们送官。”
“庄子里的鱼虾,除了庄子里的人吃,还有给府里送一些,就没往外卖吗?”
“没有吧。”婆子细细回想,“老太爷曾说,养着鱼虾的河水浇灌田地,庄稼长得更好,所以庄头不舍得卖,都留着呢,还把通往庄外的河道口,栏了个网子,鱼多了也游不出去。”
徐茵扶额:“那这两年,府里守孝,他也都留着?那河里不得鱼虾成灾啊?”
“这事儿我知道。”有个护院举手,“我媳妇的娘舅就在那个万华庄干活,说河里鱼虾太多了,腊月前,庄头带着他们挑大的捞起来晒了批鱼干、虾干,说开春府里出孝了,送来给姑娘尝鲜。”
徐茵:“……”
这位庄头真是个实在人!
在心里给老太爷点了个赞:眼光独到!挑的负责人个个忠心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