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母不会是故意编的来骗我的吧,根本就没有是不是?”唐氏觉得这陈曾氏是好骗的不行了,稍微一激,她就能上钩,果然,陈曾氏立刻道:“谁说我骗人了!那些心我放在匣子里好好的!我自己都没有读过呢,那是我的父亲给姨娘写的,我要是给别人看,那就是对长辈不尊重!”
“唉,可惜了,本来我想着能看一看,也好让我们爷能开开窍哄哄我的,可惜现在没有机会了,我想着镇国公给爱妾写的信,肯定不会是那么俗气的,绝对是锦绣文章,只是我没有那个机会了,算了,那今天我们就说到这里吧,四皇子妃那边我还要多说说好话,才能看看能不能安排令子去当差呢。”
儿子陈文的差事是陈曾氏的一个命门,陈曾氏咬咬牙,说道:“侄女儿慢走!我,我,侄女儿答应我一件事儿,我给侄女儿看那些信,你不能给第二个人看,那可是我姨娘千辛万苦给留下来的,是给我一个念想,也是想着以后父亲能多照顾照顾我,这些年要不是这些信,还让父亲记得我姨娘,我日子过的更不如意了。”
唐氏笑道:“那是当然,我怎么可能把这些信给别人看呢,我不是没有分寸的人!绝对只是想看看镇国公的字迹,也想让我们爷更疼我呢。”
陈曾氏是答应了唐氏的要求,可是回去后,就后悔的不行,她怎么又说大话了,她到哪里去给唐氏找些父亲的书信呢?简直是愁死人了!她就不该说大话,编瞎话!可是那个时候,事关儿子的前程,她必须得那样说啊。
要不,回去求求父亲,让父亲随便写两句,赴宴过去,反正她主要是想看看父亲的字迹的,至于说是那种情意绵绵的信,到时候就说自己从来没有看过,不知道信里的内容,是自己猜的,谁知道父亲就是那么一本正经的,从来不会甜言蜜语?
可是,她不敢去找父亲要啊,自己也不会模仿父亲的笔迹,这该如何是好呢,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儿子的差事就那么没有了?她不甘心那!
陈曾氏急的嘴上都起泡了,她身边一个经年的老嬷嬷问道:“太太这是怎么了?老奴看着都上火了!”
“可不是上火了!”这人以前是跟着自己的姨娘的,后来就归了自己了,“我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太太有什么为难的事儿,不妨说说,老奴说不定就有办法。”
陈曾氏想着,这位嬷嬷以前跟着姨娘,说不定就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就有那种信呢,所以立刻就把今天的事儿告诉了这个嬷嬷,“我可不是想要骗人,只是想着她能帮着文哥儿,我说两句趁了她的心又如何?谁知道她还想看呢,不看都不行!嬷嬷,你说我该怎么办那,我到哪里去找这些东西啊,父亲从来不写这个的。”
那嬷嬷听了说道:“太太甭担心,老奴记得以前姨娘喜欢把国公爷在她屋子里写的纸给收起来,那上面说不定就有国公爷的字迹呢。只是不是太太说的那种信了。”
陈曾氏一听,那可是惊喜万分,真的是天助我也!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就忙问道:“管她呢,那种心本来就是不能外传的,我只说自己以为是那种信,谁知道不过是写的草稿,她也不好意思非要那种信,她不是说想认识认识父亲的字吗?这正和了她的意了!”陈曾氏觉得没有一个女人还想看别人的丈夫给自己小妾写的信的,不过是个借口,就是想看看父亲的字罢了,她还有个万能的借口,那就是尊敬自己的姨娘,从来不看那些信纸,所以不知道内容是什么,只是自己估计的,如果估计错误了,那也不能怪她啊。
“嬷嬷您赶紧给我找出来,我真的很需要!”这个嬷嬷一直管着姨娘的遗物,也多亏自己的嫡母不稀罕小妾的东西,姨娘又没有儿子,所以最后这些东西都归了自己!
姨娘啊,你就是死了也保佑着我呢,以后等文哥儿有了好前程,绝对会多给您烧香的!
那嬷嬷说道:“太太得容老奴我好好找找,时间太久了,说不定就不知道在哪里放着了。”
“好好,我也跟着你一起找。”两个人翻箱倒柜的,最后在一个黑木匣子里找到了那些纸,陈曾氏只看了上面的几张,果然就是写的有些废了的纸,想着好歹也算是,等去见了唐氏,也先说明一下,免得她看了生气,自己也尽力了,如果真的不行的话,她再想办法。
所以陈曾氏拿着这个黑木匣子的时候,就解释道:“我回去了,问了问姨娘以前的嬷嬷,她说这些是姨娘收起来的父亲写废的纸,她舍不得扔,都给藏起来了!侄女儿你要是不想开,那我再想想办法吧。”
“这样就很好了,我只是想要看看国公爷的字以前和现在是不是一样的,你想一想,我一个晚辈,看长辈的那种信,那不是羞死了?也是对长辈的不尊重,所以这些就很好了。”这样私底下收起来的废纸,才最有可能有自己想要的那些内容,这镇国公大概不知道,自己的小妾会做这种事儿吧,能收集他平时不要的废纸!果然是个好机会!
“您放心,表哥的事情,我绝对会给姐姐说的,四皇子那边正在想办法打听呢,不几天就有消息了。”
唐氏带着这些东西回去了,秦密听了这个事儿,还有些怀疑,“这会不会是个圈套?”
唐氏道:“夫君放心,那陈曾氏和娘家早就不来往了,要不然还跟我求给她儿子安排个差事,镇国公府随便哪个人出面就能办成了!可见关系不怎么好,我只是说了说,她就比谁都上心。而且这匣子里的东西是不是真的,镇国公的字也不是差不到!妾身还怕里面就是写废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