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听了,立即就有几人打马向前,想跑进军营,去问那些百姓,为什么骂人,骂人是不对的呀,要是没理由的乱骂,看我们揍你们不!嗯,学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那就请御前侍卫们揍人,大不了由他们花点钱呗!
可他们刚刚跑到了军营门口,那些百姓却一哄而散,他们只是在过过嘴瘾罢了,谁也不会傻到真和官府中人作对!
学生们大感惊讶,怎么又不骂了,又跑了,那他们是谁指使的?他们正想着呢,却见一人打马过来,这人边跑边道:“来的人可是国子监的生员?”
不会就是他指使的吧,这人是谁?嗯,一定是他指使的,要不然刚才那些百姓乱骂,他为什么不阻止,还看热闹,现在看到我们过来了,他倒过来装好人了!
学生们都是相当地生气,一个家境阔绰的学生便对御前侍卫道:“一百贯,先给这家伙一个下马威!”
御前侍卫们哈哈大笑,这群学生的钱还真好赚,反正什么事都喜欢用钱来摆平,好事,这是好事!
几个御前侍卫一起拥上,他们见马成贤没有穿官服,估计应该是杨泽留下来的幕僚,打个幕僚那是没什么的,至少和一百贯比较起来,那是没什么的!
什么话都没说,御前侍卫上来就打人,马成贤猝不及防,没任何悬念地就被打到了马下!
御前侍卫回过头,对着那出钱的学生道:“你要的下马威,给你办到了,那钱不要赖账啊,否则也给你下马威!”
马成贤不明所以然,但他现在也是小有身份的人了,岂肯吃这个亏,他从地上爬起来,叫道:“我是杨大将军的人,你们敢打我,很好,你们等着,咱们有日子算帐!”
虽然突然挨了顿打,没搞清原因,可他总算还记得杨泽交给他的任务,他又叫道:“我家杨大将军有令,你们这些御前侍卫,还有国子监的学生,随大军出征却迟到,按着军令,是要被斩首的,我家杨大将军不愿意麻烦,你们自己了断吧,我是来给你们监刑的!”
他心中有怒气,便索性先吓唬一下御前侍卫和学生们,等他们怕了,自己再说下半句!
可他这么一吓唬,御前侍卫全都脸色大变,他们就是军人,军中的规矩岂有不懂之理,但他们其中不少人和杨泽是认识的,这次出征又不是去进行什么了不起的战争,所以认为杨泽也不会真的把他们怎么样了,但现在这人如此说话,那就代表杨泽要较真了!
这可糟糕了,凡事就怕较真,即使杨泽不会真的砍人脑袋,但让他们集体挨顿军棍,却是极有可能的!
面面相觑,御前侍卫们都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不收学生们的钱了,这不是给他们自己找麻烦么!
那领头的校尉看着马成贤,心中叫苦,这人明显是杨泽的心腹,打了他,哪可能有好果子吃!
校尉立即跳下马来,赔起笑脸,走到马成贤的跟前,小声道:“这位仁兄如何称呼?弟兄们来晚了,是为了保护这些学生嘛,他们可是麻烦着呢,走路拖拖拉拉,总不能扔下他们不管,而且刚才他们还威胁我们,要我们必须打你一顿,他们和你家杨大将军有什么过节,我们实是不知,我们也是被连累的,这个这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马成贤哼了声,他一时之间,有点犹豫,要不要现在就说实话,可他一犹豫,校尉看在眼里就不是味儿了,这是记上仇了呀!
校尉忙又小声道:“要不然,我们替你揍这帮家伙一顿?反正迟到了,就要挨军棍的,由我们行刑,你看如何?”
他不但把责任全部推得干干净净,还从被罚者,变成了罚人者!
马成贤咦了声,道:“这,这也行?”
“行,行,当然行了!”校尉一转身,便冲着御前侍卫们打起了眼色,把学生们全给打了,这个是比较夸张的,但从者不论,只惩首恶,还是没问题的!
首恶呢,首恶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