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们抢了十来个大桶,人手一个,都拎着往吴有仁家的宅子跑回。就连付丙荣都拎了一个,反正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非得用金水把吴有仁他家给淹了不可!
在他们走后,这户人家的主人才出来,查看了一下,心中更加纳闷,这帮强盗为什么只抢走了装金水的木桶,却没有抢别的东西呢,难不成这群强盗喝多了,或者是饿了,还是疯了?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付丙荣和大侠们回到了吴有仁的宅子,倒生了后来的事情,大侠们把手里的木桶都给扔进了院子,但付丙荣还没有扔,他的拎出来的桶挺沉的,里面的污秽之物最多,拎着走还可以,但要是往院子里面扔,其实是挺吃力的。
付丙荣先是佩服了一下大侠们的手劲,见大侠把桶都扔了进去,他这才运了运气,举起自己的木桶,走到了院墙边上,扬声吐气,哈地一声,把手里的桶扔起了院子里!
扔出了手里的木桶,付丙荣拍了拍手,带着大侠们扬长而去,挥挥衣袖,不带走臭气一片。
院子里,吴有仁被家仆扶了起来,他再不敢在院子里待着了,不过,这时候院子外面已经不在再扔木桶了,所以还算是安全,估计着外面的人也没有木桶可扔了,毕竟这东西也不可能带来多少,挺沉的。
当家仆扶着吴有仁走到屋门,正要打开屋门进去,这时候就呼地一声大响,一个木桶又被扔了进来,这个木桶比别的木桶扔的要远,跨过了大半个院子,直接就冲着屋门这边冲过来了!
眼看这只木桶就要落地,而落地的位置,离吴有仁是非常近的,急切之间,吴家的仆人也顾不得许多了,他们护主心切,有身体的反应比脑子的反应快无数倍的家仆,在此万分紧急之际,挥起手里的扫帚,对着木桶便打了过去。
三个家仆一起出手,绝对是可以把木桶给打飞的,然而,他们却忘记了一点,或者说他们没有反应过来一点,那就是这个木桶里装的是稀的,他们的扫帚一打到木桶上,盖子掉落,里面的东西哗地就从半空中飞扬了出来!
从天飞扬,简直可以用天女散花来形容了,吴有仁站的又近,结果就是到底被洗了个澡,没逃得掉这一劫!
吴有仁本来就被恶心得要晕倒了,这下子再也忍耐不住,刺激太大了,他再没法清醒了,身子一晃,家仆想扶他都扶不住了,吏部尚书大人直接就被气得晕了过去。
吴有仁这一晕可不得了,家仆们都吓坏了,赶紧把他给抬进了屋子,吴有仁的家眷也顾不得自家老爷浑身臭气,赶紧撸前胸拍后背,好不容易把吴有仁给救醒了,吴有仁一醒过来,连吐了好几口的黄水,也不知吐出来的到底是什么水,反正这黄水一吐出来,他就开始烧了。
家人着急啊,连忙就要去找太医,吴有仁是吏部尚书,品阶足够了,完全可以使唤得动太医,可吴有仁却不许家人去找太医,因为今晚这事儿实在是太丢人了。
而且吴有仁虽然烧了,却没有烧糊涂,他清楚得很,今晚的事儿是谁指使的,他也相信别人也会很清楚的,除了杨泽没别人!
可谁敢得罪杨泽?整个京城里,除了一个人之外,再也没有敢得罪杨泽了,就连皇帝和皇后都不敢,那个例外的人是谁,也就是万岁公主菜菜,除了菜菜敢对杨泽瞪眼睛,而杨泽还得受着之外,再没有人敢了!
请算请了太医来能用什么?他得了病是气的,只要休息好了,理顺了气就行,气一理顺,再请医生不迟,可现在太医来了,不就把他今晚的事给传出去了么,外人怎么猜没关系,可是让外人亲眼看到了,那可就不得了了,他这个吏部尚书可没脸在京里待着了。
从大局着想,为了减少麻烦,吴有仁不让家人去找太医,只是催促家仆赶紧把院子打扫干净。
吴家的老仆哭丧着脸问道:“老爷,要是不找太医,不赶紧吃药,那您的身子也不能好啊,明天可就不能去衙门里了,这事儿还是得传出去啊!”
吴有仁头疼欲裂,却摆手道:“只要我们不主动说就可以了,杨泽也不会说的,待我好好想想,怎么样能利用一下这事儿,这个亏可不能白吃了。”
吴家的人是很信任自家老爷的,相信老爷会把坏事变成好的,所以只好作罢,一边打扫自家的院子,一边照顾他。
吴有仁被气病了,天亮之后,自然就不能去吏部,就算是李重九找他,他也无法去东宫出主意了。
付丙荣回了兵部后,竟有些后悔,觉得今晚之事做的有些过份了,深怕杨泽责骂他,所以他没敢把这事儿说出来,没有报告给杨泽,杨泽竟然不知。
第二天天亮之后,杨泽按着原计划,入宫去了御书房,他和沈得印商量好了,今天有大事要办。
李晏也没再偷懒,竟然到了御书房,他看到了杨泽和沈得印,还有几个大官,不过这几个大官都是怕杨泽如怕妖魔,向来只是磕头虫儿,杨泽说什么便是什么,李晏便问道:“吴爱卿呢,他怎么没来,现在京里万事待兴,尤其是官员的安置,朕还要问他呢!”
杨泽道:“吴尚书没有来,可能是在衙门里吧,臣这便派人去找他。”
李晏嗯了声,道:“今日有什么事,说来。”
杨泽没吱声,只是对沈得印使了个眼色。
沈得印上前一步,道:“皇上,出大事了,臣听说京畿地区的州县里出现了逆贼,打着独孤氏的旗号,想要谋权篡位!”
李晏呼地就坐直了身子,道:“独孤氏的人?是谁?还有,是哪个州,哪个县?”
沈得印摇头道:“臣,不知!”
这话答的,简直是莫名其妙,不负责任之极。
可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臣只是听说,具体情况还不清楚,看来叛逆的行动,还在筹备阶段,只是个苗头。”
李晏对这种事极为敏感,立即又看向了杨泽,等着杨泽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