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莫帆一直都不敢乱动,就连侧一下身子他都是小心又小心,房间里静悄悄的,莫帆担扰看着发呆的张含,低沉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含儿,你是不是在想村里那些流言?”
莫帆看她没有回答自己,以为是他猜对了,于是继续说,“别人爱怎么说就让他们说,我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而且我相信凭我的能力,你要是想怀孕的时候,一定很快怀上的。”
耳边传来唠唠叨叨的话,张含回过神,她只听到他后面那句一定很快怀上的话,她愣了愣,望着他问,“你,你刚才在说什么?”
莫帆露出一抹受伤的目光望着张含,“含儿,我说了这么多话,你都没有听到?”太伤他心了,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说这番话,这个女人居然没有听到,气死他了。
“呃.....,刚才我在想别的事情了,你现在再说一遍不是可以吗?”张含眨着眼睛望向莫帆,她只是发了一会儿呆,怎么这个男人就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看着她。
莫帆瞪了她一眼,说,“说不出来了,气氛都没有了,刚才那些话我都说不出来了。”
“哦.....那说不出来我们就准备睡觉吧,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还有,你可以把你的脚从我腿上移开了吧,我都把你的冷脚捂热了。”张含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被子,斜睨了一眼一脸垂头丧气的莫帆说。
莫帆不甘不愿的把自己缠在张含腿上的脚移开,望了一眼正准备躺下睡觉的张含,不相信刚才他说的话这个女人没有听见,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刚才我说的话你真的没有听到吗?”
“都说没有了,我不是叫你再说一遍吗,是你自己不愿的,我有什么办法。”张含躺好,看着他回答。
这一问,莫帆头垂得更低了,目光幽怨的瞪着张含。这人似自。
可怜的莫帆,如果他知道村里的那些流言张含根本一点都没放在心,人家甚至还想明天去村里听听这些流言,不知道他会不会被吓着。
张含闭了闭眼睛,觉着房间的光亮有点刺眼,于是推了推会在床上独自生闷气的莫帆说,“你不睡觉吗,不睡觉就去房里的小床上坐,你这样子坐着,一股冷风一直往被子里面吹,我好不容易捂热的被子都被你弄冷了。”
“小床,小床,小床,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那张可恶的小床给当作柴辟掉烧了。”莫帆一个人嘀嘀咕咕的,目光充满怨恨,用力盯着房里那张孤怜怜的小床。
他算是发现了,房里的这张小床就是这女人对他实行惩罚的工具,想当初这张小床还是他一心欢喜去做的,以为这床是给她跟他的孩子睡的,没想到它最后却是成了他恶梦。
张含见他迟迟没动,推了推他,说,“别发愣了,快去把松脂光软灭了,赶紧睡觉,还有,今天晚上不准闹我啊,我来那个了。”说完,张含卷起被子,丢给一个背影给莫帆,一个人进入梦乡。
莫帆望着她背影,叹了口气,本来他还想今天晚上可以吃个饱的,连这个都要落空了,想到这,莫帆摇头,掀开一个被角爬了出来,老实乖乖的去把房里的松脂灯吹灭。
一个人摸索着尚了床,长臂一伸,把睡在床里面的女人紧紧抱在怀里,心想,没肉吃那就抱着亲亲娘子睡觉好了,等亲亲娘子那个过了之后,他再一次吃个饱。想着这个主意,莫帆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容闭上眼睛。
天气越来越冷,村里传张含不会下蛋的流言也慢慢变淡了,大家都冷的躲在家里不肯出来了。
石楼这边,张家大概是整个村里第一个用木炭取暖的人家,所以,铁蛋娘,山枝婶还有刘翠花都喜欢来张家这边待,主要是因为张家这边够暖和,而且房里的空气还不会呛人。
村里人保暖的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在房里烧柴火,柴火在房里一烧起来,肯定会把整间房都弄得到处是烟,肯定会把人呛住,每天冬天这个时候,不管是张家村还是其他村的天空上都是一片片浓烟。
张家这边因为是用了炭,无烟还无味,今天,铁蛋娘一家,山枝婶,刘翠花带着儿子小牛也过来了,所有人聚集在张家石厅里聊着天。
当初建石厅时,张含就特地把石厅的面积扩大了,张家的石厅就算是挤上三十个人也不会觉着拥挤。
“还是这个炭好用,在房里烧着,暖和还无烟不呛人。”铁蛋娘抱着小儿子小铁蛋一脸欢喜的笑着。
小铁蛋脸上红扑扑的,嘴里咬着张含给他的肉干,吃的不亦乐乎,满嘴糊的都是油迹,听到自己娘亲这句话,小铁蛋还有样学样的说了句,”暖和还无烟不呛人,好,小铁蛋喜欢。”
小铁蛋这话一落,石厅里的人都大笑起来,张含看着小铁蛋娘,“小铁蛋,这炭真的有这么好啊,要不,你等会儿回去时,小含姐姐给一点你,你带回去烧烧。”
“好,谢谢小含姐姐。”小铁蛋哪里知道这个炭是干什么的,在他认识里,张含给的东西都是吃的,他以为这次这个炭也是吃的,于是马上跟张含要了下来。
铁蛋娘跟张水来听到张含这句话,脸上闪过吃惊,夫妻俩忙摆手说,“小含,你别拿给我们,这个炭太贵了,你们家应该就没多少,你们还是自己用吧,我们在家里烧柴火就行了。”
“婶,没事,在过冬前,我们家买了差不多两千斤这炭,你们在镇上听的炭价跟我买的不同,我买炭是通过萧公子介如,人家给了我低价呢。”张含笑着跟铁蛋娘解释。
当初差不多到冬天时,张含担心自己这个南方人会受不住这里的冬天,于是向萧风翼打听了下这炭的价格,原来市面上卖的炭价都是哄抬高的,一斤要五十文。
后来还是萧风翼说他认识一户烧炭的,在他的介绍下,张含用一斤二十文的价钱买到了过冬的炭。
“可也不贵吧,我们不能要。”铁蛋娘摆手说。
张含笑着说,“铁蛋婶,你跟水来叔两个大人还可以受这个冻,铁蛋跟小铁蛋可不行,他们还是小孩子呢,要是冻坏了,医药费不知道要花多少呢。”
“行了,你们就听含儿的话,我们家屋后那里放了一屋子炭,等会儿你们回去时,各拿十斤回去,就晚上睡觉时烧烧。”金秋花心里一直感激着铁蛋娘他们的帮忙,现在听女儿说要给他们送炭,心里没有一点不乐意。
石厅里,唯一一张八仙桌上坐着的都是男人,大家喝着滚烫的水,聊着今年过年的事情。
张含听到他们在聊过年的事情,马上想起荒地那边的池塘,眼看都要下雪了,要是再不清理可能就要等到明年才行了。
“爹,水来叔,荒地那边的鱼快要有三斤了,我们这几天抽个时间把它清理了吧。”张含看着他们男人这边说。
“有这么大了呀,那行,再过半个月就到年尾了,现在天气这么冷,这鱼也不会臭,再过两天可能要下雪了,我们明天去把鱼塘清理了。”张二柱想到这一年来家里的好生活,他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断过,说起话来时也不像以前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看那鱼塘里的鱼大概有几百斤,要不然丢一半卖一半吧,现在天气这么冷,这新鲜的鱼一定很好卖。”坐在桌上的莫帆也出声了,不过他出声的目的是想把鱼卖掉换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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