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您在庭院抱起崴伤脚的小主母,不知有多少婢女,叫嚣着此生若是能被您在大庭广众那样抱一次,便是投江不要命了都值得。再上次您……”
“好了不用说了。”陈百川举手投降,阻止他再把话说下去。长得俊俏又有钱又有势力,真是他一辈子最大的过错啊。想起每次洗脸时水盆中那俊俏的面容,陈百川总要忍不住的要怀疑,是不是抛开了一身权势富贵后,他还依然能靠着这皮囊混得风声水起。
唉,只叹息天生丽质难自弃。
“对了,你是有何要事。”
林九一拍脑袋,说道:“倒是把正经事情给忘了,门外有一人称是尚书郎的亲子,也是小主你的故交,约您到城郊外踏青。”
“踏青?”又是陈百川故交,又是尚书郎亲子的,陈都中只有一人,便是那把陈百川当做毕生大敌的林勇志。
林勇志为何会遣人相约?
陈都外火器局失火的案件还未明朗,陈百川心寄此事,别说是踏青,就算到青楼喝花酒都没有雅兴。更不用说,相约的人是一个他不甚在意的林勇志。
陈百川只诧异林勇志忽然的相约,之后摆摆手,道:“就说我今日事务繁忙,无心山水。林公子的相邀之情,百川铭记在心,他日择日再一道游山玩水。”
林家无论如何也坐镇着一尊尚书,在朝中也有地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意对待一个对于陈家来说是小虫子的家伙,却也要当心这虫儿在临死前跳起来反咬一口。
万事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林九却是说道:“小主,那尚书亲子派来的信使还带来一些话,您要听?”
“说吧。”
“林勇志当日得陈兄刺激,心中阴霾散尽,积郁了然不存。感恩大人,故有一事相告,兹事体大,需当面说明。”林九摇头晃脑的复述。
“何事?”陈百川懒散答道,显然对林勇志的兹事体大很是不感兴趣。
林九支支吾吾:“说是与老夫人有关。”
“什么?”陈百川眼放凶光,他多年来寻觅当年蛛丝马迹,却是始终没有收获。如今快要死心,林志勇带来的话又让他死灰复燃了。
陈百川知道,知情人一直都有,不过他们碍于权势不敢言语罢了。这林勇志,是在诓人,还是他确实知道一些东西?
“走。”陈百川起身,吩咐林九把那信使带到自己面前。
信使便是一年轻仆人,身上青布衣缝缝补补,洗得发白。陈百川见到他,急迫问道:“你家主子除了要带的话,是否还吩咐了其他话。”
那仆人慌忙答话:“还跟小人说道,如是大人问了我话,便让大人在今日入夜后,前去碧云酒楼寻他。还说了,今夜前主人都不会在陈都出现。”
还要等到今夜……
陈百川恨不得立即带兵去尚书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