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真真语调平缓,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对自己说,她是爸爸的女儿,她本性是好的,不能不留余地,好,我给她三次机会,可今天,她和她妈妈将这剩余的两次给用完了,我也是有妈妈的孩子,如果我妈妈知道我这样被人欺负,她心里肯定会很难受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掺杂着些许悲凉。
“孩子,别说了,爸爸都明白。”沈博生连忙出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他心里叹了口气,若不是真真顾念着最后一丝姐妹情谊,雅儿早就死了一千次一万次了,可她偏偏不知悔改,做的事情也越来越离谱,还……动手打人!
滕靳司宠爱妻子在C市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他怎么会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欺负而不出手?这绝对不是他的风格!
反击,那是迟早的事情。
同样都是他的女儿,他已经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形容大女儿了,死性不改,冥顽不灵,心眼儿越来越小,比针孔还小。
“爸,医生说你是因为过度操劳而导致晕倒的,而且,你血压有点偏高,必须静养才行,阿司在市郊正好有一套别墅,不如你搬过去住吧,那儿的环境特别好,非常适合养病,我闲暇的时候也会带安安和乐乐过去看望您的。”梁真真满是期待的看着父亲。
“好。”沈博生点了点头。
他知道女儿的心思,眼不见为净嘛!这几天,滕靳司肯定会有所动作,而自己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再操心这些,知道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起不到任何作用。
唉……罢了!
*****
沈珺雅原本以为滕靳司会看在她父亲的份上,对她和母亲手下留情,可她错了,人的忍耐限度是有限的,不是一味的忍让。
而且,关键时刻,她父亲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根本就不知道被转移到哪去了,她求助无门,心里对梁真真的恨意有增无减,彻底入魔了。
滕靳司没有动整个沈家,只是很好心的把柳晴和沈珺雅“请”出了国内,送到了遥远且贫困的非洲,让她们自生自灭。
这种惩罚,在滕靳司的眼里,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打了她老婆,还能安然无恙的人,她们绝对是首开先河。
从此以后,柳晴和沈珺雅再也不允许踏足C市一步,有生之年,不允许再出现在他和他的家人面前。
任她俩如何哀求哭闹,都已经为时已晚,早些时候干嘛去了?摆明了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远在郊区别墅静心养病的沈博生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心里难免涌起一些悲伤的情怀,毕竟是和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结发妻子和女儿,若是一点留恋之情都没有,那还是人吗?
唉……这一切都是他造的孽啊!
经历了这些事之后,他忽然看淡了人生,觉得时间种种皆是过眼云烟,一瞬即逝,好的,坏的,都只会存留在记忆里,触摸不到的虚幻。
过于执着,有什么意义呢?
年轻人的事情,他管不了那么多,随他们去罢!
*****
某个午后,梁真真带着龙凤胎兄妹来别墅看望父亲,她和保姆一人推着一辆车,远远便看见沈博生坐在靠椅上晒太阳,温暖的阳光倾洒在他身上,透过影影绰绰的枝叶,倒映出斑驳的影像。
一派幽静和安宁。
似乎看到了熟悉的人,安安和乐乐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的叫着,吸引了沈博生的目光,转过身来笑呵呵的说道:“安安和乐乐又长大了,来,让外公抱抱。”
安安倒也不认生,张开小手黑眼珠乌溜溜的看着他,小嘴一弯,笑得开心极了,口水也顺着唇角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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