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没有人比他更倒霉了,衰!
程非心里暗道糟糕,这边的兄弟并不多,这几天主要是来找人的,没想到会碰上齐黑这个瘟神,看来他是下了狠心了。
连忙给老大舒格琊打电话求助,若不增派人手,只怕凶多吉少。
舒格琊知道后气得恨不得把屋顶给掀了,她的人都在香港,现在去哪找人啊?
齐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舒格琊咬牙切齿的想道,拿起电话拨给她最不愿意联系的一个人——亚斯,也是她儿子的爹。
程非人手少,损失惨重。
莫东陵直到被抓的那一刻才明白,找他的人是炎鹰帮,而另外一帮人则是炎鹰帮的死对头,所以,他成了当之无愧的炮灰。
混乱中,他想逃走,不光手机掉了,还被人无声无息的从后面敲了一大棒子。
完了!英年早逝。
这是他昏倒前的唯一想法。
而此刻的舒蜜儿,正焦急万分的拨打他的手机,始终无人接听,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眼看着宴会就要开始了,舒蜜儿急得团团转,明明说好的啊!怎么不接电话呢?
“蜜蜜,人还没来吗?”舒紫冉走了过来。
舒蜜儿摇了摇头,“妈咪,我心里有点不安。”
“没事的,可能是路上有些堵车。”舒紫冉安慰女儿。
“嗯。”舒蜜儿也只能这么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宾客几乎都到齐了,可莫东陵还是没有出现,卡罗琳握着好友的手,“蜜蜜,他不会是临阵怯场了吧?”
“我不知道。”
舒蜜儿现在一团乱,她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早上出门前俩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接电话了呢?
镜头切换到另一个场景:
亚斯的人来得很及时,程非的伤势颇为严重,莫东陵则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俩人被立即送到医院救治。
两天之后,莫东陵醒了过来,但他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在伦敦,更不解自己为何住院。
滕靳司一行人面面相觑,表情凝重,问了医生才知道他脑部受到重创,出现了间歇性失忆,在医学上,这种现象并不特殊,痊愈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这就要看病人自己的意识了。
赶巧的是,莫东陵将自己失踪期间的事情全部忘记了,而之前的所有记忆,都在。
滕靳司他们几个商量之后决定不告诉他实情,也许忘记对他而言也是种好事,被买去的那段日子一定不好过,要不然他怎么偏偏失去那段记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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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新西兰海边的某个小镇上,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赤着脚丫子蹲在沙滩上玩。
“妈咪……爹地……”
他声音童稚可爱,一边念叨着,一边用手画着什么。
“莫莫,莫莫!”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声焦急的呼唤。
“妈咪。”小男孩站了起来,他现在还不能完整的说出句子,只能扬起胖胖的小手朝妈咪挥了挥,希望她看到自己。
舒蜜儿看到儿子后,立马跑过来,一把将他搂在怀里,“莫莫,以后不能乱跑了知道吗?妈咪会很担心的。”
“妈咪,我……画画。”莫莫朝他刚才蹲的地方指了指,上面画了三个人。
舒蜜儿的眼睛有些酸涩,儿子画的是一家三口,他才这么点小,就知道别人都有爹地,而他没有。
三年前,爷爷八十寿诞的那天晚上,莫东陵突然就消失了,她以为是他给自己开的一个玩笑,一个月之后,他还是杳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