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有朝一日,会不会倒霉催的混到牢里?
战冀北驻足,蓄满冰霜的眼底,闪过一抹难言的温柔。“我另有打算。”
眼底闪过幽光,他像是任人要挟的人么?
凌琉玥撇嘴,她白操心了。正要说些什么,百里雪衣信步而来,意味深长的对战冀北说道:“凡事不能做的太绝,世间太多因果循环,莫要最后得不偿失。”
战冀北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果然是传授大义的无双公子。
“所以,她注定是本王的女人!”战冀北霸道的揽着凌琉玥,冷酷的话里满是挑衅。
百里雪衣笑容一僵,随即敛去,笑意清浅的说道:“雪衣与玥儿无缘罢了。”拢在袖口的手,却骤然收紧,心尖滑过说不清道明的情绪。
浓墨般的眉微皱,便挥去那一股异样。
当经年以后,回首今日,百里雪衣心里蕴藏着无尽的悔恨和遗憾。倘若——倘若他当日争取一番,结果,是否会有所不同?
凌琉玥凤眸微闪,百里雪衣不做无用的事,不会无缘无故的上门求娶。
而战冀北说得对,她和百里雪衣终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他感化众生,她是黑暗的魔,残佞嗜杀。
不是他渡她成佛,便是拉他堕入阴暗之地。他浑身萦绕着清冷如月华的圣洁光辉,是雪山之巅,不可玷污的莲,她怎忍心毁之?
“雪衣,你是我认定的朋友,日后这样的烦心事,你可切记不要参与,他们倒可以打出去,你却是不同。”说着,提脚,重重的踩在战冀北脚背,来回辗转。
战冀北挑高眉梢,仿佛她在挠痒痒一般,低叹道:“调皮!”深邃如海的眸子里,蓄着一丝宠溺。
凌琉玥脸一黑,好似她是无理取闹的小孩。挥开他抚摸着头发的手,冷声道。“你怎么还不走。”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战冀北丝毫不见恼怒,含笑的看着百里雪衣,无奈的说道:“她间歇性发孩子气。”顿了顿,慵懒低沉的嗓音略带疑惑:“嗯?你怎么还不走?”等着留你吃饭么?
百里雪衣对战冀北的无赖失笑,说了声告辞,便拂袖离开。
凌琉玥咬牙切齿,想将他打出去,可又打不过。骂出去,他脸皮比城墙厚,干脆懒得理他。
“你不想知道老夫人和我说了什么?”战冀北气定神闲,墨袍松垮的挂在身上,微敞开蜜色的肌理,性感而魅惑。
凌琉玥脚步一滞:“你爱说就说。”目光却直直的盯着他,等着他开口。
“嗯,那我不说了。”战冀北垂眸,轻轻的把她拥进怀。那么纤瘦的身体,怎么能承受这麽多不该承受的?
日后,他必护她周全无忧。
逗我玩呢?
凌琉玥已经气的没脾气了,推开战冀北说道:“太后生辰快到了,我想赶在这之前,去看骑凌军。”好部署她送给太后、缪渊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