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不好意思,点子是人家齐子恒想出来的,什么安排策划都是人家在弄,他就只有两把子蛮力气,现在连本钱都要人家帮他出,最后挣了钱的分红倒是他的,他怎么好意思呢?
齐子恒知道他的想法,反过来不住口地安慰说:“借给你的钱又不是不要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开玩笑说:“咱们现在是四|人|帮,少了你,就变成三人帮,那就肯定成不了事,所以,你必须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干。”
朱刚也凑上前,笑嘻嘻地拍着王崇宇的肩膀,豪迈地说:“大家都是兄弟,说那些见外话做什么。我主要是大手大脚没存下多少钱,借给你的话,自己的那份就不够了,不然我也借你。子恒讲义气,心眼公道,够哥儿们,大家给他鼓个掌,叫他再接再厉!哈哈哈!”
齐子恒学着电视里电影明星获奖的架势冲着大家煞有其事地鞠躬,还说:“谢谢捧场,本人一定再接再厉!”
他逗乐子的话把刚才的尴尬气氛冲淡了,众人都哈哈大笑,王崇宇不再那么局促,笑了一阵后便放开了心胸,又加入了热烈的讨论。
紧接着四人便议论到如何把握产品质量关的问题上来。
此时,庄其绅倒是提出了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你们说,不一样的人做出来的披风会不会不一样?比如说长短啊,还有手艺水平什么的?”
齐子恒击掌说:“你提醒了我!对的,既然是商品,就应该有统一的质量,准确地说,顾客买的每一条披风从外观到品质,细到纽扣的位置,都应该是基本相等的,不会因加工的人不同而存在品相乃至品质的差异,不然的话,到时候引得顾客挑挑拣拣的不说,甚至买了的话还跑来退货,引发纠纷,就影响我们的口碑了,而地摊生意就怕这个。”
大家先是垂头思索,随即又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然后群策群力地出主意:
“披风的长短是最重要的,所以,应该有个人把布料都裁剪好了再给工人送去加工,免得工人自己裁剪的话下手不同,以至于同一批货里都会有长短不齐,最招惹顾客非议。”
“对,是要专门聘个人来裁布料,在第一步就做到统一质量。如果那样的话,纽扣也可以聘一个人来专门钉,免得位置有偏差。”
“没错,第一步和最后一步都是同一个人来把关的话,就能将差异降低到最小,然后,我们可以把加工费降低到八毛,刨出请人裁剪和钉纽扣的费用。”
“还有,加工用的棉线最好也统一采购,发给工人们,花不了多少钱,尽量整齐划一的好。”
“对对对,这个提议好,就这么办。”
“还有,可以先弄十条八条出来做样品,发给每一位加工工人,叫她们看着样品做,也算是个质量关,叫她们心里有个谱,尽量在外观上工艺上和样品保持一致。”
“然后,咱们收货验货的时候一直要仔细,那些做得不规范的、不达标就要剔除出来,不给加工费,免得加工工人为了赶工什么的而加工出不合格的产品来。”
“对头!不能因为怕得罪人就收了货算了。在开始销售之前就要把严把质量关,善始才能善终,咱们才能赚到钱。”
“那咱们得弄个章程出来,什么样的产品是达标的,什么样的是不达标的,到时候扣人家加工费的时候才好叫人心服口服,免得被人骂。”
齐子恒听着大家提出这么多建设性的意见早就留了心,他从书柜里拿出个硬壳本子,然后将大家的意见一条一条都认认真真记下来。等大家都说完了,齐子恒汇总了一遍,然后和大家一起将十多条意见精炼成几条,最后润色了一下,读起来文绉绉地很有点公文的正式的感觉,于是,这就变成了初步的生产和质量检验纲要,大家都说要把这几条纲拿去外面打印个几十份,让每一位参与进来的人都人手一份,才好照章办事。
齐子恒将本子一合,笑着说:“其实,所谓的‘制度’就是这么演变得来的!今天我们算自己给自己上了一堂管理课,同学们,我们还真是投身实践出真知啊。”
作者有话要说:大律师在咆哮:蠢作者你是不是把我忘记了?还有,子恒亲爱哒,我出差的时候你在家里养养菊花做做饭乖乖等着我就好了,挣钱是你男人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