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想到,李爱卿不仅知书达理,而且,饮起酒来也很豪爽呐。”汉景帝见到李磊端起酒盅,脖子一扬,一盅酒就下了肚,便觉得李磊是一个懂礼数又豪爽的人,便赞叹道。
“父皇,既然李大人都已经饮完了一盅酒,咱们父子二人也不能端着酒不吃啊。来,父皇,儿臣敬父皇一杯。”刘彻见状也赶紧随声附和起来,他随即昂起脖子,一盅酒便下了肚。
看到自己面前的这两个ru臭未干的年轻人都已经把酒盅里的酒饮完,汉景帝不由分说,也赶紧高高地端起酒盅,酒水立马变成了一条抛物线形状的水柱,一眨眼的功夫倒入了口中。
接下来,三个人便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有说有笑地边谈论着一些事情,边津津有味地吃着美味佳肴。霎时间,整个宣室殿里便充满了一种其乐融融的氛围来。可是,这个刚积聚起来没有的其乐融融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就被行se匆匆走进宣室殿的高求给彻底破坏掉了。
“启奏皇帝陛下,皇太后说有要事商议,请皇帝陛下去一趟长乐宫永寿殿。”从宣室殿外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地赶来,忐忑不安地跪倒在距离汉景帝七尺远的地方,拱手作揖说道。
“高总管,你没有看到朕正在用午膳么,你去告诉皇太后,就说等朕用完午膳再过去。”汉景帝听完高求的话后,便知道定是弟弟梁王在母后面前说了自己一些坏话,母后肯定又是觉得自己在以政见不同为理由而故意找梁王的茬,才急着在食用午膳的时间,把自己叫过去。一想到这里,怒气刚消了没多久的汉景帝心中对梁王的此举大为不满,铁青着脸,不耐烦道。
“启,启奏皇帝陛下,皇太后在吩咐老奴前来禀告皇帝陛下之前,就再三地叮嘱老奴,务必要把皇帝陛下请到长寿殿,如若皇帝陛下不即刻赶过去的话,皇太后说让老奴提头来见。皇太后还说,还说……”跪伏于地、满头大汗的高求,说话的时候,嘴唇发抖,yu言又止道。
“皇太后,还说什么了?”汉景帝看到高求一副支支吾吾、yu言又止的样子,便催问道。
“老,老奴不敢,老奴怕说出来,会,会掉了脑袋。”高求打了个冷颤,战战兢兢地道。
“高总管,你说出来便是,把心放进肚子里去就是,朕不会降罪于你的。”汉景帝看到高求心惊胆战的样子,便已经猜出七八分定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儿,求问心切的他大方地说道。
“皇,皇太后还,还说,要是皇帝陛下在午时四刻之前不能赶到永寿殿的话,那,那她以后就权当没皇帝陛下这个儿子了。”高求依旧低垂着脑袋,狠了狠心后,支支吾吾地说道。
“放肆。”汉景帝听完高求的这番话后,“腾”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勃然大怒地道。
“老奴,罪该万死,请皇帝陛下饶老奴不死。”高求被吓的冒出一身冷汗,跪地求饶道。
“你在头前带路,朕这就赶过去。”汉景帝离开席位,大步走到高求跟前,正se地说道。
汉景帝的话音刚落,跪伏于地的高求立马就站起身来,一副屁颠屁颠地模样儿,走在前头带起了路,汉景帝身后跟着几个腰中配着宝剑的御前侍卫。汉景帝之所以让高求在头前带路,不是因为他不知道宣室殿到永寿殿的路该怎么走,而是他不想让窦太后看到自己是因为怕她才赶过来的。因为自从汉景帝坐上了他父皇汉文帝流下来的皇位后,窦太后就不太待见他这个长子了。既然母后不待见他,而他又何必热恋去贴冷屁股呢,要摆出身为一国之君的架势来。这不仅仅是给对他有所偏见的窦太后看的,更是给那个经常打小报告的梁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