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刚才朕说了这是朕的宠物,你没长耳朵是不是?
“永琪,让开,这是朕的宠物,不会伤害朕。”青蛇不听话,如今这最喜欢的儿子怎么也不听话了呢?乾隆知道自己多少有些迁怒的成分,便也没有大肆发作,只是眼睛盯着离祈年殿越来越近的小青,心里急的都快冒出火来了。
“皇阿玛,这蛇如此巨大,出现的又如此突然,想必其中定有蹊跷,还要待儿臣将其捉拿回来,关入笼中,好生查探一番,若是它真不会伤人,再将它放出来也不迟!”永琪面色凝重的看着青蛇,谨慎的说道。
乾隆一皱眉,终于火了,“永琪,朕、说、让、你、下、去!怎么,现在朕就命令不动你了不成?”
这话说的极重,永琪心里一慌,一转身就跪下了,“皇阿玛息怒,儿臣只是为了皇阿玛的安危着想,儿臣……”
儿臣什么儿臣,再废话,祈年殿就要没了!
乾隆心里那个急啊,看也没看地上的永琪一眼,绕过禁卫军就往祈年殿的方向跑。
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下了决定,要是祈年殿一会儿真的被小青给拆了,这笔账就算在永琪头上好了,谁让他阻着朕不让朕过去呢!
——由此可见,他的心到底偏到了什么程度。
“青儿,住手!”
乾隆大喝一声,到底是晚了一步,他眼睁睁的看着小青身体微缩,再用力一弹,整个蛇便像离弦的弓箭一样冲向了祈年殿,眼看着就要撞上去了!
毕竟是皇上,眼力自然与常人不同,乾隆能看到微微的绿光包裹在青蛇周围,那是用上了法术的!
想起书中白蛇青蛇呼风唤雨神通广大的诸多本领,乾隆猜想,要是这一下撞上去,这塔没准就真的要塌了!
就是小青,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想着,这么多塔里都没有白蛇的踪影,这座塔却是没有找过的,那姐姐肯定在里面啊,越是这么想,他越是觉得有一种隐隐的直觉,好像鼻尖都闻到了白蛇身上的气味,便果断的用了法术,想将这塔给破开,等救了姐姐出来,大不了他再想办法补偿乾隆。
——你确定你真的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补偿常年处于色迷心窍状态的乾隆吗骚年?!
可就在他马上就要冲到祈年殿的墙壁上时,历史的悲剧再一次的重演了——
随着一道男人的惨烈哀嚎和一道女人的尖叫声,一个不知道是从哪里飞来的不明物体在空中一闪,又是在他撞墙之前砸在了他的身上,又是恰恰最敏感的腰部,又是让他浑身失了力气,害他从半空中掉了下去。
只是这次小青却没有任何愤怒的情绪,反而心中升起了一股狂喜——是许仙?!
许仙也在这里?那白蛇是不是也在?
他赶紧爬起来往物体飞来的方向看过去,却见到了一个他一点也不想见到的人——
小燕子其实也很无辜,她昨天被皇后拍了一顿板子,虽说勉强能算不影响走路吧,可是疼啊,坐轿子的时候就疼的很,只不过那时候她光顾着兴奋了,没怎么注意,如今在天坛这里老老实实坐着看乐舞,她就有些不耐烦了,屁股上的疼痛也就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难以忍受,她就跟得了多动症似的,不断的来来回回扭动着,挪动着,别说没有格格的样子,就连寻常人家的姑娘都不如,惹的周围的众位官员频频看向她。
可以说,在小青显出真身之前,她便是在场最受瞩目的人物。
可她脸皮厚习惯了,自然察觉不到,在众人被小青吓的各种逃各种跑的时候,她甚至高兴的不得了,可算是有些有意思的事情出现了,这种时候就要看她的了!
小燕子运起她那三脚猫的轻功,正要飞过去擒住那蛇,脚都离地了,却一时不防备被倒过来的一个人撞了一下,“啊”的一声就四仰八叉的掉了下来。凑巧的是,下面却有另一个官员摔倒在她要落脚的地方,她一个没控制好,脚就踩了上去。
这还不算完,踩上去就踩上去吧,要是穿着平底鞋,也造成不了多大的后果,毕竟小燕子一介女流,身子也轻,顶多就是那位官员身上的某个部位被踩青踩肿一块,没什么大碍,可她今日穿的偏偏是“花盆底”,那一脚踩下去,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一道男人的惨叫声立刻响起,吓了小燕子一大跳,又只觉一只脚下踩进了一处软软的地方,四面没有着落,立刻失去了平衡,就要往旁边摔过去,吓的尖叫起来。
旁边被男人的惨叫吸引过来目光的人,全都呆呆的盯在那一小块惨遭“花盆底”蹂躏的柔软部位,愣是没一个人反应过来去扶格格一下,于是小燕子就光荣的头朝下摔了一个狗啃泥,更糟糕的是,另一只“花盆底”还在惯性的作用下,从她脚上甩脱,飞向了祈年殿……
于是倒霉的小青就第二次中招了。
场面越来越混乱,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刺激的恢复了理智,小青悄悄回到了乾隆的身边,趁人不注意缩小了继续盘在乾隆手腕上,却气的直磨牙,獾猪格格啊獾猪格格,我小青跟你的梁子结大了!
另一边,方才横遭厄运发出惨叫的男人已经被众位大臣包围了起来,左一言右一语的发表自己的关心:
“纪大人啊,你没事吧?”
“纪大人,是不是特别疼啊?”
“肯定疼吧,被人踩到了这里……啧啧……”
“纪大人,你可千万别着急,我认识一个老中医,专门治疗这方面的病,有奇效……”
“可这又不是病,吃药管用吗?”
“总比什么都不管好吧?这个地方要是废了……”
“唉,纪大人还这么年轻,可惜了呀……”
说着说着,众人的目光便充满怜悯的落在了仰躺在地上,默默的留着眼泪的纪晓岚的——裆部。
那里已经凹下去了一个深坑,仔细看来,正巧是一个“花盆底”的印子。
纪晓岚不愧是文人,就算在这种时候,还不忘在心中为自己默默的作了一首诗——
四十年有蛋人生,不思量,自难忘。如今蛋碎,无处话凄凉。纵使粘上亦萎靡,泪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荡漾,小黄瓜,正平躺。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夜夜肠断处,温柔乡,美人床……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忘了放存稿箱……窝都困迷糊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