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几天的磨合,法海也渐渐找到了抱孩子的感觉,不会再出现像第一天一样不小心抓住婴儿的脚将其给倒提起来的情况了。
就如这几天里无数次的情况一样,一但被法海抱起来,汤姆就立刻闭上眼睛装死,用行动表示拒绝他靠近的意图。
法海并不在意,他抱着汤姆回房间,自己又出去,过了一会儿,端了两个碗进来。
说起来,两人都可以算的上是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了。
不过法海法力深厚,就算几天不吃饭喝水也没有任何影响,至于汤姆,法海这个没有带过孩子没有耐心没有母爱(?)的大和尚,完全就是给——忘了。
好在汤姆的身体虽然看着小,却到底不同于普通的人类婴儿,不然饿也得饿晕了,反倒是因为之前一直在生气,根本也就没想起来饿,如今鼻子乍一闻见米汤的香气,肚子里的空虚感就再也压不住了,“咕噜噜”的震天响。
黑魔王罕见的脸红了,当然,幸运的是脸上有鳞片挡着,暂时没人能看出来。
法海先把一个碗放在桌上,然后端着另一个碗来喂汤姆,把婴儿抱起来,碗就抵在他的唇边。米汤的香气浓郁,汤姆忍不住睁开眼往碗里看了看,是纯粹的米汤,微微泛黄,闻起来是很香,可却只有碗底才隐约能看到两三颗小米粒。
汤姆有点不满,有心抗议,却抵不过腹中饥饿,身体不听大脑指挥,张开嘴喝的很欢快。
汤姆:“……”这该死的婴儿身体!
喝下热乎乎的米汤,身体也变得暖融融的,可汤姆总觉得是灌了个水饱,难受的很,他想吃东西,肉,面包,或者别的什么顶饿的,于是他很努力的抬起手,推了推碗,想说我不爱喝这个,给我吃饭。可法海不懂他什么意思啊,见他往外推,就以为他吃饱了,于是汤姆眼睁睁的看着法海把还剩了半碗米汤的碗拿走,放在桌上,自己则悠悠然的端起另外一个碗——那碗中竟然还有一个勺子——拿勺子舀着熬的稠稠的小米饭吃了起来。
汤姆气的直瞪眼,肚子里似乎又开始唱空城计,他在床上奋力扑腾了几下,法海却连个眼神也没给他,于是他满腔的气愤,就又变成了“闷气”。
黑魔王暴躁的很,他心中的杀意早就压抑不住,只奈何身体不够给力,一旦恢复,必要将这看尽了他的丑态,又敢如此虐待他的秃头男给千刀万剐不可!
他心中正在发狠,身体却突然一僵。
一股热意从下面缓缓流出,慢慢浸透下身被褥。
汤姆:“……”卧槽这是什么难道真的是那个吗不不不千万不要告诉我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他竟然——尿!床!了!
汤姆嘶吼的时候法海没什么反应,该干什么干什么,但他如今突然安静下来,却反而引来了法海的侧目,他看了看躺在床上,像被人猛然掐住脖子般不再出声的婴儿挺的直直的跟个棍儿似的,想了想,放下碗,往床边走了过来。
“嘶!”【不不不……该死的!你不要过来!】
汤姆嘴角抽搐,想再扑腾一下却被下身那种湿润的触感吓的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神无声的表示出自己的惊恐和拒绝,可惜眼神通信不好使,两双眼睛没对上,不能正确传递信号,他只能再度眼睁睁的看着法海靠近自己,看着他掀开身上的被子,看着他脱下自己的罩衫,看着他紧紧皱眉,不耐烦的低语:“又尿床了?真麻烦!看来下次得给你少喝点水了。”
就算汤姆听不懂汉语,可法海脸上那□□裸的嫌弃他却绝对看得懂!
就算有鳞片覆盖,就算皮糙肉厚,汤姆也禁不住狠狠的脸红了一把,同时心里的小人儿再次蹦出来,模拟着要把法海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当然,这时候可还没什么桃色幻想,完全是红色相关,什么剜心剔骨,什么血肉横飞,什么千刀万剐,什么挫骨扬灰……
统统轮了个遍。
就连一直狂热的执着于永生不死的黑魔王都第一次产生了“去死一死”的轻生(?)念头,可尽管这样,也无法阻止“没头发的鼻涕虫”法海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
法海一手拿了块巨大的干麻布,连叠也不叠,随意胡乱的攥成一团,另一只手抓住了婴儿的脚踝,法海的手很大,婴儿脚踝又细,法海一手就能抓住两个,然后向上一提,汤姆的屁股就离开了床褥,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中,沾在上面的水汽立刻变冷,冻得他一激灵,法海却跟没看见似的,拿着大麻布就呼噜上了汤姆的屁股,胡乱草率的一擦,又放开一只脚踝,露出*的小*,展开大麻布,往上一盖,继续,呼噜呼噜。
汤姆:让他死,不然就让我死。
可惜两样他都没法做到。
这不光是个悲伤的故事,还是个以悲剧结尾的悲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