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下之后,谢凌尝了几口菜点点头夸奖几句,黄晓晓笑着端起酒盅,“小衙内,恭喜你牢狱之灾已过,以后前程似锦。对了,我忘记问你了,皇上为何下旨赦免你。”
谢凌清浅一笑,将事情原委告知了黄晓晓,一双乌黑清灵的凤眸,笑意盈然的望着黄晓晓,“霍思彦已经告知我那件事情,谢谢你,为我费心了,难得你古灵精怪,居然想出这个办法。”
黄晓晓鄙夷的哼了一声,“我这个挂名师父就是个大嘴巴,我也是没办法中才绞尽脑汁想出的办法,这没什么,你能得救只因为你是蔡太师的外孙,蔡府的衙内罢了。”
谢凌苦笑一声,“我也是不孝,让他们偌大年纪还为我操心。”
黄晓晓不想再提他的伤心事,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你恢复了状元称号,真是恭喜,以后我要叫你状元郎了,供职翰林院是去做什么?”
谢凌轻笑一声,“皇上觉得我的书法还算不错,任命我为翰林学士,主要是起草国书以及宫廷文书,此外,还需在宫中资善堂教导各位皇子的书*课。”
黄晓晓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哎呀,你居然还混进宫了,挺好的,你教导不了老子,把儿子教育好也算功德圆满。”谢凌也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两人自从相识以来,不是剑拔弩张就是冤家路窄,要么就是见证最狼狈的牢狱时光,鲜少有这般融洽相处相视一笑的场景,不由想到初次见面的时候,都是一阵脸红。
两人闲聊一会往事,嘻嘻哈哈笑个不停,当真一笑泯恩仇,黄晓晓蓦地想起那次两人一起去青楼小衙内束手无策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小衙内,你定亲了没有?”
谢凌怔了怔,摇摇头,“尚未,家严家慈去世得早,尚未给我定亲。”
“那你如果定亲,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子?”黄晓晓好奇地问道,这个迂腐的小衙内究竟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谢凌扬眉一笑,“我吗?当然是文雅贤淑、琴棋诗画样样精的大家闺秀。”
黄晓晓调侃道:“以你的家世还有才华人品,说不定皇上会指婚一个帝姬给你。”
谢凌不以为意,一笑置之,“凤鸣高攀不起,小乙呢?”
黄晓晓想到一个段子,眼珠骨碌碌一转,“我呀,只有三个条件,大波浪的长头发的。”说完看着小衙内疑惑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这么污的内涵段子,整天之乎者也的迂腐小衙内恐怕这辈子都不能懂。
果酒喝着香甜可口,其实后劲很足,黄晓晓喝着觉得有些头晕,只是见到坐在对面的小衙内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她不想输给他,勉强又喝了几杯,只觉得头晕目眩,摆摆手喃喃道:“我恐怕不行了,头好晕。”说完,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谢凌无奈一笑,“酒量这么浅还喝这么多。”说完起身,搀扶着黄晓晓慢慢走到床边,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正要拉住被子为她盖上,猝不及防黄晓晓搂住他的胳膊翻了个身,将他的衣袖死死压在身\下。
谢凌又好气又好笑,扯了扯衣袖扯不动,就想推醒她,伸手过去,见她睡得香甜,白皙如玉的脸,乌黑浓密的眼睫,秀气的眉毛,红红的嘴唇,腮边一抹嫣红相衬,当真如天边晚霞初起,让人移不开眼睛,一时之间,谢凌将手缩了回去,反握住黄晓晓的手,竟然不忍心叫醒她。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黄晓晓的睡颜,越看越觉得这个少年异常惹人庝惜,他向来对于此事淡漠,此时心神一荡,忽的想到,当日汉哀帝和董贤的事情,想必,刘骜看着董贤熟睡的俊美容颜,不忍叫醒,割断衣袖,心中所想也如自己一般吧。
心中一惊,难道自己的真如霍思彦所言,有断袖之癖?绝对不可能,他想的出神,酒意阵阵上涌,一阵晕眩,昏昏间似乎搂住什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