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妖一抬手,手中的匕首‘铿’的插在宁柔的面前,她看着高台,背对着众人,不过那背影却挺得笔直,一股尊贵傲然之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让人心生敬畏,冷清的字从她口中吐出,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宁大小姐,本宫的名讳可不是你有资格叫的,你该称呼本宫为公主殿下!”
宁鸿不甘不愿,但是却还是双膝跪地:“公主殿下!小女顽劣,得罪了公主殿下,还请殿下大人大量,饶恕她这一次,臣回去定会好好教导她!”
“父亲!”宁柔不甘心,凭什么要她跟这个公主下跪。
“孽障!还不跪下!”宁鸿怒道宁柔喝道,虽然他们宁家势大,加上与乔家连在一起,皇上也得顾及三分,但是此刻在大殿之上,众目睽睽,除非他们想造反,不然还是得跪在这里,臣服于皇权!
宁柔不愿,但是也知道父亲的意思,不情不愿的双膝跪地,梗着声音道:“宁柔冒犯了公主,求公主殿下恕罪!”
锦妖闻言缓缓转身,本来冷傲的脸瞬间如沐春风:“宁大小姐可还记得刚刚跟本宫的赌约?”
宁柔咬牙,但是却不敢开口!
“公主恕罪!不过一个玩笑,还请公主不要当真!”宁鸿忙讨好笑道。
“哦?原来你们拿本宫开玩笑啊?可是本宫当真了怎么办?”锦妖一脸为难道。
“皇上!”宁鸿终于见识到这个公主的难缠,知道自己讨不了好处,只得求助月徵:“小女不懂事,臣回去一定好好惩罚她,求皇上和公主看见臣为国鞠躬尽瘁的份上,饶恕她一次!”
锦妖冷笑,鞠躬尽瘁?不是中饱私囊么?
月徵有些为难,答应吧,他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女儿;不答应吧,这是他的寿宴,难不成他还真的将宁柔赶出去?
“你们当本尊这个裁判是死的么?”一道冷魅靡丽的声音响起,众人闻声一凛,可是愣是没几个人敢抬头看去。
郁卿颜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锦妖身边站定,妖冶的红存着她奢华的紫,金莲花旁边开出了华贵牡丹,有些突兀,却又异样的和谐。
宁鸿自然知道眼前之人是谁,额头顿时汗都滴下来了,惹谁不好,偏偏惹上这尊煞神,他连求饶都不知道怎么求:“雁……侯爷……”
没等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郁卿颜广袖一挥:“来人!伺候宁大小姐——滚——出——去!”
“啊!”两个鬼魅的身影不知从何处飘出来,直接将宁柔放平,两块红布绑了她的头和脚,当真一圈一圈的滚出去,宁柔刚开始还能叫两声,最后却连叫都叫不出来,整个人狼狈不已,而她滚过的地上还渗出了血迹,可见那两人根本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一系列发生的太快,以至于该阻止的人都没来得及阻止,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帮宁柔滚了出去,一片目瞪口呆,整个大殿鸦雀无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估计都能听得见。
锦妖也没想到会看见这样的画面,眼皮抽了抽,表示无语。
郁卿颜是唯一一个欣赏此画面的人,抬手毫不避讳的揽住锦妖的腰,讨赏道:“可准备好以身相许了?”
锦妖抬手毫不客气的在他腰上拧了一下,随即挣脱他的手走回座位;月徵一拍桌案:“宴会继续!”
琴乐奏响,歌舞刚起,刚刚的一切仿佛都没发生过,当然,如果能忽视那些官员古怪的表情和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被唤起来的宁鸿的话!
“两国使者还在,朝局暗潮涌动,你不该得罪宁家!”云微放下杯子轻声道,话语中没有多少情绪,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锦妖刚刚拿杯的手一顿,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云微!你师傅教你治国之才,天下经纬,可曾教你何以为人夫?”
“纵然我们的婚姻并非你情我愿,但是成了亲,入了皇族玉蝶,你就是我月锦陌的夫;就算你再冷清,再不想理会这些俗世,但是我是你的妻,你就算做做样子,是否也该维护我?”
“你端着天下第一公子的架子,端着你的清高,你的身份,你很高贵,不然纤尘,如果你当真那么有节操,当初本宫逼你成亲的时候你就该潇洒离开,或者干脆横刀自刎,那样才算男人,为了个小厮委曲求全?你当我三岁孩子是吧?既然有目的的留在我的身边,却装出一副无欲无求的神棍样子,你不觉得可笑么?”
“既然一副跟本宫没关系的样子,本宫得罪宁家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尧月没了,你依旧还是天下第一公子,招贤的、招婿的比比皆是,本宫不劳你操这个心!”
锦妖一口气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云微静静的看着锦妖的侧脸,平静的眸子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转头敛下眸子,手指不自觉的用力,一抹寒气飘出,那杯中的液体瞬间被冻成了冰,不过眨眼又化掉,端起杯子送入口中,仿佛刚刚那一瞬的波动不过是幻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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