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轻笑,刚想再撩她两句,这时,赵福进来禀道,“皇上,昭宁公主进宫了,这会儿在神武殿等着皇上,说要同皇上和娘娘一道用膳。”
若儿一听,登时紧张,一想起昭宁公主那张□□面孔,她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眼里都是怯意,只腻在他怀里,声音有些含糊地撒|娇道,“我不想去……”
“你怕什么?朕陪着你呢,皇姐不会找你麻烦。”他轻弯了弯唇角,挥退了赵福,一边说着一边吻着她的双唇,耳郭,连亲带咬地逗|弄她良久,惹得她急喘了几下,脸上更红,扭着身子低声轻|吟,朝后躲了躲,欲挣脱他的掌握,声音愈发软了下去,“我不是怕……就是……就是有些乏了。”
“乏了么?”他坏坏地又将她抱紧,低下头,好笑地看着怀里的小小身影,不知为何,她怯怯的样子竟让他想尽情地欺负个够,他亲|昵地握住她的双手,双眸似火,鼻尖碰着她的鼻尖,“不如,让朕侍候爱妃沐|浴,身上舒服了,自然便不乏了……”
“不要!”她终于尖叫一声,推着他,闪躲着他不规矩的手,她哪里能不知道他的心思,跟他一起沐体,两两相对,他必定又要折腾她了,她如今浑身酸疼,可真是受不住了。
“你说不要就不要,那到底你是皇上还是朕是皇上?”他“蹭”一下就怒了,翻脸比翻书还快,眼底燃起一簇火焰,像一只随时准备要进攻的猛兽,“敢跟朕说不要,看朕怎么收拾你!”
他一把将她抓了回来,双手一转,将她扛在肩头,狠狠地往她的小屁|股上掐了一把,似报复,似惩罚,似玩笑,又似暧感上佳,实在是让他爱不释手!
他是越掐越过瘾,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揉碎了,她却红着眼,眼泪直冒,疼得像是受了重刑那般惨叫,可怜兮兮地求饶道,“好疼好疼……我听话就是了……你轻点……轻点!”
臭浑|蛋!就知道欺负她!
臭浑|蛋!臭浑|蛋!臭浑|蛋!臭浑|蛋!
她现在好想喝醉……
闹够了,他才扛着她往殿外走去,吩咐赵福道,“朕先去汤泉殿沐|浴,你去告诉皇姐,就说朕晚些再陪她用膳。”
这汤泉殿离披香殿很近,殿里的兰汤池,因能引来附近凤岭山上的温泉水,故一年四季皆可泡浴。
进了殿,冬杏陪着若儿往偏殿去宽衣,尉迟夙便先去汤池,站立在池边上,由小潘子侍候着宽衣解带。
采纤端了刚剥好的樱|桃进来,婷婷袅袅地近到尉迟夙跟前,因她来之前故意将衣领拉开了一些,所以这会儿一弯身,便露出了里面粉色的抹胸,一痕雪脯,春|光乍泄,她却浑不在意,只幽幽地望着尉迟夙,毫不掩饰眼里的爱慕和引|诱,微微一笑道,“皇上,樱|桃剥好了。”她这一笑,越发显得柳眉笼烟雾,檀口点丹砂,竟有莫名的媚|态,让人感觉惊艳。
尉迟夙俊美倜傥,宫里年轻的宫女,一旦有机会近身侍候他,或多或少都动了些心思,私下里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吸引他的目光,采纤有这一番动作,也不足为奇。
若儿才褪了衣物,围着宽大的绸巾走过来,未到殿里,便见着了这一幕,她不觉停住了脚步,心想:这采纤还真有“上进心”,才来披香殿一天,就这么迫不及待想鱼跃龙门了!
一旁的冬杏却是杏目圆睁,当即气得发抖,忙小声向若儿道,“娘娘可千万防着这小蹄子,别看她平日里不言不语的,装着一副老实的模样,实际上她的心大着呢,奴婢听说,她先前服侍丽婕妤时,便仗着自己模样比别人标致些,有心勾|引皇上,存着往上的心思,亏得丽婕妤发现得早,在她得手前,便远远地将她打发去了浣衣局,不曾想,她使了些手段,巴结上了昭宁公主身边的人,这才又调进了神武殿,如今她跟在娘娘身边,怕也是为了勾|引皇上。”
若儿没想到采纤还有这样一段“辉煌历史”,不过,她倒不怕采纤爬上尉迟夙的龙床,反正她也不会一辈子留在这里,管那浑|蛋这么多干嘛?他爱宠谁宠谁!再说了,如果采纤能引得尉迟夙的注意,分得些许尉迟夙的精力,她也不必如此痛苦了。
这么一想,她就更不急着过去了,只站在门扇处,静静地瞧着,但看这采纤是要怎样。可谁曾想,那尉迟夙竟连看也没看采纤一眼,只让她把樱桃搁下,便径自步下了玉阶,没入了水汽蒸腾的温水里,唇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仰首轻靠于池边,合目养神。
采纤难掩脸上失望之色,娇|躯微颤,却又有些不甘心,于是只站在那儿不肯走,还是小潘子扯了扯她的衣袖,压低声音道,“你怎么还不出去?一会儿娘娘就过来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