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梵羽醒来,发觉咽喉不像昨天那么疼了,他伸了个懒腰,起床派发红包。
翠红柳绿和于氏兄弟还是生平第一次被人派发红包,喜不自胜。当然,这也意味着他们正式脱离了奴隶籍,恢复了自由身,与梵羽之间的关系从“拥有”变成了“雇佣”,两字之差天壤之别。
他们从未想过要离开狮子楼,但摆脱了那一张文书的枷锁,心里总是轻松了不少,那种发自肺腑的高兴写在脸上,一眼就能看出来。
乔郓哥带着西门金哥一大早就出去玩耍了,外面很热闹,时有爆竹声传来,他们就喜欢凑这样的热闹,因而只能等他们回来之后再给两人派发红包。
梵羽又让李忠把门前刻着“狮子楼”三字的门匾拆下来,把写着“状元楼”的牌匾挂了上去,从今天开始,狮子楼正式更名状元楼。
在状元楼牌匾下方,是一副楹联,楹联借用唐代大诗人孟郊进士及第后写的《登科后》中的句子:“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读过书的人都知道,这首《登科后》后两句为“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两句与“状元楼”三字相得益彰,寓意读书人金榜题名,前程似锦。
梵羽已经打定主意,状元楼沿袭西门庆的经营思路,做有钱人的生意,但在实施方法上,则与西门庆背道而驰。
西门庆的狮子楼用色^情吸引人,属于大俗,梵羽决定用“大雅”来光明正大的吸金。
什么东西能称得上“大雅”呢?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称得上大雅的也只有诗词歌赋了。
梵羽直到此刻才意识到,之前诗词雅集上假装被文曲星附体的做法是多么的明智,因为有了这样的噱头,恐怕会有很多读书人都想来沾沾文曲星的“才气”,能为狮子楼带来不少的人流量。
做完这些之后,梵羽先去岑夫子家拜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管师徒情义如何,礼数总是要做周到。
与岑夫子闲聊了一会,便从夫子家退了出来,然后去左邻右舍家串串门,唠唠嗑……过年就是这个样子,甭管关系远近,都得应酬,大年初一一整天就在这种虚无缥缈的应酬中度过了。
接下来的几天,梵羽、李忠、杨成、于桐、于海几个人又开始忙碌起来,状元楼将于元宵节重新开业,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去做。
梵羽又抽空召集郝大富等,召开了第一次股东大会,把接下来的工作规划大致向几个小股东汇报一下……最重要的是,状元楼开业前需要这几个股东出面做一些营销造势,免费的形象代言人不用白不用。
万事俱备,只待元宵。
梵羽踌躇满志,这一套组合拳打出去,状元楼想不火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