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最看不得女孩子哭了,更何况这样一个原本活泼可爱的女孩,他看到灵儿蹲在墙脚边的石凳上“呜呜”痛哭,可怜巴巴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连忙又去哄她。
“哎,别哭了,是…是我不好,我不该说那些话,是我的错,哥给你道歉行吗?”他小声劝她,因为周围许多人都顺着哭声来看,一个大男人蹲在街上大哭,确实能吸引不少眼球。
柳逸玄轻轻拉了下灵儿身上穿的这件男装,晃了晃她,说道:“喂,别再哭了好不好,你现在穿着男人的衣服呢!别人会笑话你的!”
女人的泪水哪有这么容易就止住的,灵儿依然不停的抽泣着,柳逸玄赶紧拉她起来,说道:“好妹子,哥的错好不好,哥给你道歉,哥给你作揖了!”连忙躬身作揖,看得旁边的升官直笑。
好说歹说,灵儿的伤心劲儿才慢慢的减轻,看他再面前作揖,也便停止了哭声,柳逸玄连忙去擦拭她粉白脸蛋儿上的泪痕,说道:“你看看,一哭起来就不好看了,别哭了,哥都是胡说八道呢,别生气了!”
柳逸玄连哄带骗,好话说了一大堆才将灵儿安慰好,眼看午饭时间快到,柳逸玄怕时间久了,柳安国下朝回府找不到自己,要是知道自己私自带着公主跑出来,必定又是一顿好打,于是便带了升官和公主从相国府的后门悄悄回了府中。
用过午饭,升官来报:“王公子来了!”柳逸玄大喜,忙出门迎他,柳逸玄问他:“这几日也不见你来找我玩,我都无聊死了!”
王子纯道:“哥哥若是在家中烦闷,可与我一起到军营中去啊,我现在也在‘勇’字营里,虽然是戴罪立功,倒还是个六品校尉,对了,前两日还跟袁教头谈起你呢!”
“是吗?袁教头最近怎么样啊,都还好吧?”柳逸玄问道。
“现在勇字营被调到东门,正在加强城防,兵部李大人每日到城墙视察,袁教头和弟兄们可不敢懈怠!”
“李大人?哪个李大人?”柳逸玄问道。
“就是兵部侍郎李纲李大人,你没听令尊提起过吗?”
“李纲?是那个抗金名将李纲吗?”
“李大人与家父曾是旧交,几次上奏圣上不要跟金人妥协,要兵和一处,与金兵决一死战!”王子纯说着便攥紧了拳头,他心里还有杀父之仇未报,正憋着一股劲儿。
“是吗,看来这位李大人倒有些血性,赶明儿让我认识认识!”
王子纯笑道:“李大人时常视察防务,哥哥要想认识,可常到我们营中走走,到时候肯定会遇见。”王子纯又问道:“前日听伯母讲你们要回襄阳老家去,怎么这几日还没出发?”
“哎呀,你是不知道啊,计划赶不上变化,那天我跟我爹进宫见太后,太后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让玉灵公主来到我们府上小住几日,我爹妈这几日也正忙着伺候她呢!对了,这事你可别告诉别人!”柳逸玄小声说道。
“哦,原来如此,小弟明白了。”王子纯点头说道。
正说话间,王子纯的小厮跑来叫道:“公子,军中有紧急军情,刘将军正召集各位将军议事呢!”
王子纯闻言,连忙起身告辞,毕竟军营发生了何事,且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