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端砚瞬间石化,“那什么,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未交代给绝尘”。
赫连端砚说着便欲逃之夭夭,却听身后玉音轻飘飘的一句
“或者也可让爷在床上躺上半个月”
桑清漪只看了一眼有些灰溜溜地乖乖回了后院的赫连端砚,从始至终未有只言片语。
“王妃是否觉得玉音此举以下犯上?”
桑清漪闻言抬起头,“凡事唯心而已,何必在意旁人”。
“可王妃不是旁人,是爷明媒正娶的娘子”
桑清漪放下手中的碗和箸,直视着玉音淡然的眼眸。
“玉音有话要说”
玉音进来的时候,赫连端砚正在教训离肆。
“要人人都如你这般,在喜欢的人面前便忘了主子,我这阁主便不用做了”
“属下知错”
赫连端砚忍不住白眼一翻,“你知道个鬼,知错还屡错屡犯,见色忘义!”。
“这便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玉音的声音突然传来,赫连端砚蓦地抬头,就见门口的玉音,离肆见此随即悄悄退了出去。
“玉音这便用完膳了?”
“……”
“玉音方才说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是何意”
玉音瞥了赫连端砚一眼,“做爷的见色忘义,当属下的自也是如此”。
“……”
“爷和王妃这次又是为何闹别扭了”,玉音突然转了话题道。
赫连端砚抬头看着她,“玉音为何这么说”。
“都明明白白地写在爷和王妃的脸上了,玉音岂能不知”
赫连端砚淡淡一笑,“这回真是玉音看走眼了”。
“王妃这般倾心相付,爷不该如此冷漠相待”,玉音认真道。
“倾心相付?”,赫连端砚不禁笑了,“不过是为了报恩而已”。
“原来如此”
看着玉音一副了然的神情,赫连端砚直接愣在了原地。
“原来是受伤了,所以才跑去饮酒买醉”
“……”,赫连端砚有些无奈,“我哪里有买醉了,只是嘴馋了而已”。
“王妃为了爷,可以说是不惜一切,爷如此聪明,难道还分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吗?”。
赫连端砚转身往躺椅上一躺,“玉音难道不知,女子为了报恩都可以身相许吗?”。
“这么说,玉音应该对爷以身相许才是”,玉音似是玩笑又似是认真地道。
赫连端砚转眼看向别处,“你别逗我了”。
玉音静静地看着赫连端砚的侧脸,过了好一会儿
“爷该换药了”
“嘶~玉音轻点”
“爷这会儿知道疼了?饮酒吃肉之时怎得不记得身上还有伤”
玉音虽嘴上如此说,手中的动作却已经轻之又轻。
“对了,还来不及问,玉音怎得突然过来了”。
桑清漪拿过一旁新的布条小心的给赫连端砚缠上,“玉音再不来,爷是预备向王妃和盘托出,还是不要自己的命”。
赫连端砚笑,“我既要命,又不想说”。
“所以,爷便那般为难王妃吗?”
赫连端砚没有回答,她原是想让桑清漪知难而退,却不料她会如此执着,甚至不惜……
“可有查清那些人的底细”
玉音突然又转了话题,这让赫连端砚有些懵。
“玉音说话可否不要如此跳跃,我都跟不上了。秦裕从那些人的身上搜出康王府的令牌”。
玉音轻轻地将布条打上结扣,“如此不打自招,其中必有蹊跷”
“是啊”
赫连端砚突然叹了一口气,玉音敏感地察觉到其中必有深意。
“是否查到了什么爷不愿知道的事情”
赫连端砚突然转过身,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玉音的脸。
“总感觉我在玉音面前像是赤///裸///裸的,玉音是否会读心术不曾告诉我”
“嗯”,玉音点点头。
“什么?!你真会?”,赫连端砚一脸惊悚地看着玉音。
玉音上下打量了赫连端砚一遍后,微微眯起眼。
“爷现在这般,确实与赤、、身、、露、、体并无多大差别”
闻言,赫连端砚低头看了一眼,而后猛地两手抱胸。
“啊!玉音你,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玉音非常淡定的站起身,“嗯,只是没想到竟然还会长呢”。
赫连端砚闻言皱了下眉,随即反应过来,蹭地站起身。
“玉音你”
距下人收了碗碟已有一段时间,可桑清漪仍旧坐在桌旁发呆,如雨只默默地站在一旁,也不敢开口说话。
“玉音有话要说”,桑清漪看着对面的玉音笃定道。
“王妃爱上爷了”
玉音淡淡开口,看着桑清漪因此话眸中先是震惊之色,而后转瞬便恢复清冷。
“玉音何出此言”
“情爱之事,犹如伤寒染病,纵然骗得过他人,却骗不过自己”
“……”
“爷定是心中有事,才会不顾伤势饮酒买醉,这番折腾下来,伤势必然更为沉重”
“只是身体上的伤却永远都及不上心里的伤,王妃觉得呢”
“……”
桑清漪突然站起身便往后院走去,停在了自己的房门前,眼睛却望向了隔壁的房间。
虽然心中早已明白,此生只能是端王妃,可也只是名义上的端王妃,却不曾想有一日会……
“雨儿,你说,我是否在自欺欺人”,桑清漪突然开口道。
雨儿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小姐,我”。
其实如雨早看出来了,自家小姐已经不知不觉喜欢上了当初的大色狼。
像是想通了似的,桑清漪突然迈步往隔壁走去,一走到门口便听见屋里传出的声音。
“玉音你简直是人面兽心”
“哦~那爷是人心兽面吗?”
桑清漪转身便欲离开,却突然瞥见出现在外间的二人,赫连端砚身上只着白色中衣,从背后紧紧地搂着玉音的腰身,而玉音身上的外裳已褪至手臂处,领口敞开露出了胸口白皙的肌肤。
“本王从来都不吃亏的!”
话落,赫连端砚不经意的一瞥,恰好与门口的桑清漪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