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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教授回来了！”顾念之眼前一亮，扔下马琦琦和阴世雄，迎了上去。

何之初这一次有司机给他开车，因此直接送他到楼下。

一抬眼就看见顾念之的笑脸，何之初凉薄的唇角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清冷的脸上不再显得那么淡漠。

他推开车门走下来，站在顾念之面前，淡淡地说：“车还没停稳，不要乱跑。”

顾念之抬头看着何之初，精致的小脸几乎会发光，在夕阳下明艳不可方物。

“何教授，您回来了！恭喜何教授大获全胜！何教授出马，一个顶俩！”

顾念之的奉承话跟不要钱一样往外淌，虽然知道她是在花言巧语讨好，但是何之初的心里还是泛起愉悦的水花。

“行了，知道你这么激动不是为了我。”何之初笑着摸摸她的头，“夜玄在车里。”

他回头向顾念之示意。

顾念之探头过去，朝坐在车里一动不动的夜玄挥了挥手，“夜玄，欢迎回家！”

夜玄的心情极为复杂。

一路上，何之初对他说过，如果不是为了顾念之，他不会来美国救他，是顾念之求他出手，他才帮的忙，并且让他不要谢他，谢顾念之就行。

夜玄知道自己对顾念之做过什么事，特别是她在德国遇险的时候……

可就是这个小姑娘，一次又一次救了自己。

想到这里，夜玄鼻子一酸，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猛地一撇头，不让顾念之看见他差一点就夺眶而出的眼泪。

隔着深茶色的车窗，顾念之其实看不清楚夜玄的表情，但是夜玄扭头的动作那么大，她还是看见了。

有些讪讪地缩回手，她扯扯何之初的衣襟，朝车里努努嘴，“何教授，夜玄怎么了？受伤了？”

何之初瞥了一眼，敲了敲车窗，“下车了。”

夜玄从另外一边推开车门下车。

他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领，转身对着顾念之笑了笑，“顾小姐，幸会。”

顾念之对夜玄这么客气有些不习惯，但也体谅他的心情。

不管是谁，在美国经历了一通牢狱之灾，心情都不会很阳光。

“你好，欢迎回来。”顾念之笑着对他点头，目若点漆，白皙的面庞更像无暇的美玉，整个人大大方方，透着一股阳光般的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