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心情十分的好,挤挤挨挨的和李宣睿坐在一起,叫他抱两个孩子:”您也抱抱试试。”
今天可算是沾了那一碗面条的光了,如意对他这么殷勤,他不想破坏了这气氛,柔和的道:”我要是抱了哭了怎么办?”
如意就咯咯的笑:”瞧王爷说了,您是孩子的爹,哭了就哭了呗,这有什么大不了。”
这家伙真是有让人哭笑不得的本事,说的好像他有多胆小一样,他就弯腰抱起了孩子,但心里终归有些担心,那么大的嗓门,不知道多么费力气。
然而孩子很乖,安安静静的睡在他的臂弯里,像个白白胖胖的福娃,这又是一种奇妙的关于血缘的关系,是不是因为他们知道他是父亲,所以才这么安心,而孟王妃之流都是外人,所以才会惊慌的哭,他的心软的不像样子,和如意的额头抵在一起,微笑的关注着他们的孩子,一种温暖又幸福的香气盘旋着,萦绕,让人品到家的味道。
他这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好像是第一次品位到家的感觉,不管是孟王妃还是萧侧妃那里,更多的好像是一种合作伙伴的关系,而不是这样纯粹的感情羁绊。
面很快就做好了,百合端了上来,小小的一碗,飘着几片绿绿的叶子,冒着几滴油花,清清爽爽的可口,如意端起来吃的又文雅又快,又享受,看的李宣睿又饿了,叫了珍珠又去下了一碗,如意躺在床上打趣他:”王爷难道在宫里没吃?”
李宣睿自己找了个枕头在如意身边躺下,在这里不像是在别处,该坐的时候要坐下,该躺的时候就要躺下,在如意这里,随着自己喜欢来,毕竟如意比谁都随意。
“宫里不是吃饭的地方,大家坐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喝点酒,也要注意着上面皇上的动静,大多吃不下多少。”李宣睿的声音低沉又悠扬,带着不易觉察的温暖,这柔和的灯光下让人觉得温情脉脉。
如意到惊讶起来:”为什么不吃?难道还有人敢在酒水里动手?”
这就不好说了,李宣睿摸了摸如意的脑袋,低声道:”这次多谢你了。”
如意听的出他是真心实意的感谢,故意道:”那您感谢的是哪一件?我的桃子?八哥,还是我生了个龙凤胎?”
李宣睿就把这聒噪的家伙按在怀里:”都有。”
如意钻出毛茸茸的脑袋,不满的嚷嚷:”既然我做了这么多的好事,你怎么也不奖励奖励我?!”
像个孩子一样,总喜欢讨价还价,李宣睿就静静地看着她,一双幽深的眼犹如漫天繁星,俊美的让人窒息:”那你说说要什么奖励?”
如意嫌弃他故意使用美人计,就转过身背对着他:”送我个郊外的庄子什么的,在给我几个得力的种庄稼的好手,我以后自己捣鼓着玩。”
这到出乎了李宣睿的意料,把如意翻了过来,对着自己,摩挲着她的背:”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怎么有这样的想法?”
如意当然不能说是为了自己的空间打掩护,以后在空间里种什么就在庄子上种什么,用温泉水中反季的东西,卖钱不说,她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都是订好的东西。
她就哼哼唧唧的不说话,正好百合端了面进来,李宣睿就下去吃了一碗,觉得味道不错,叫苏常盛赏了银子,也不敢在打搅如意的休息就起身走了。
李宣睿一走,如意就很快睡了过去。
孟王妃那边才刚刚吃了几块糕点,沐浴更衣,坐在床上由莲心按摩,于妈妈低低的说话:”苏氏就是在得势,还不是您一句话,王爷就立刻起身走,她要是聪明,也该明白怎样做才对。”
孟王妃的嘴角露着微微的笑,她不是没有担心过如意因为样貌而让李宣睿特别的在意,超过她的控制范围,不过现在看她完全不必为此多虑,毕竟即使如意生了儿子,李宣睿也不过是表现着应有的关注,不多不少恰到好处,她闭目养神,淡淡的道:”我不怕她蠢,就怕她太聪明,她父亲不过是个五品的员外郎,嫡母又不着调,听说外家先前是商人,后来挣了钱,捐了官,一步步的才有了些名头,还有个年幼的弟弟,自己又是个庶女,那样的人家,我稍微用些手段,就能叫她听我的话。”
于妈妈从来都相信孟王妃的手段,而这后宅的事情很多时候也不仅仅只和后宅相关,牵扯的多了去。
又说起了司马拓的婚事,孟王妃和于妈妈商量:”叫青衫家里洗三的时候过来,说不定司马老太太能来,老太太自来喜欢乖巧懂事的姑娘,一定会喜欢青衫。”
于妈妈为难的道:”要是老太太能做了定国公的主,定国公早就娶亲了,那里能拖到现在。”
孟王妃睁开了眼,眼里一片幽深:”那就要看我们自己的本事了。”
司马拓和李宣睿关系亲厚,若是能把自己家里的表妹给了司马拓亲上加亲,不但能为孟家拉到助力,更能加重她在李宣睿心目中的份量和地位,听说萧侧妃也谋划着要把自己的表妹给司马拓,那就要瞧瞧谁的本事大了。
正在看书的司马拓打了个喷嚏,侍候的小厮见路忙把窗户关上,絮絮叨叨的道:”您也真是不爱惜自己,这么冷的天非要开窗户,伤风了怎么办?还是快些娶个夫人回来的好,省的叫我们这些下人们跟着操瞎心,哪里有女子们心细会照顾人?”
司马拓忽然觉得娶个媳妇十分的迫在眉睫,毕竟连小厮都开始嫌弃他了。
如意乘着众人熟睡,又进了一次空间,也没做什么,就是舀着泉水洗了个澡,觉得通体舒泰才出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