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旭奕看着越玖歌和白茯苓走远的背影,始终没有挪开视线,他在心底练习过千百遍要怎么解释,行军那么多年,有哪次布阵有过这般反复思索琢磨,再大再小的战役都可轻易的化解,可偏偏这次越玖歌连听也不想听,到底是不听解释,还是真的喜欢上了白茯苓,刚才,他看见越玖歌眼中明显的在意,之后便是毫不犹豫的松开自己的手,去抓住了白茯苓。
“怎么,没料到的是,越玖歌会救她家的小驸马,而松开了你。”一丝熟悉的男声入了耳,段旭奕没有料到那蒙面人会出现在此处,只是他没有多的闲情深究?段旭奕见来客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沉寂的黑眸闪过一丝恼怒,只是来客并没有为之所动,就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层不变的打量着段旭奕,似乎并没有打算一时半会就会停下打量他的目光。
“白茯苓没有武功,理当救她”。段旭奕很快恢复了平静,任凭那人看着自己,直到来客移开了停留在自己脸上的视线,才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
“是吗,那将军为何不救,偏偏等着越玖歌出手”。段旭奕的脸上似乎闪过几抹尴尬的情绪,紧抿的双唇轻轻动了动。沉静的黑眸微微看向了别处,试图掩盖自己话语中的漏洞。
“你什么意思?”眼神不善的看着眼前的人,段旭奕被堵的有些不知所措,脸色铁青的看了带着厚重面具的人一眼,缓缓的开口,手上的力道却在悄无声息的捏紧。
“我什么意思,将军难道不知道吗?”来客扫了一眼段旭奕突兀而起的青筋,还有藏在袖中蓄积而起的杀意,随即勾唇轻笑,手指指了指宴客喝酒之处,“今日可是将军的喜事,若是见了红可是大煞风景了。”
来客的面具依旧细细的对着段旭奕,分不清哪面具下究竟是一副怎样的颜面,“将军武功如何,竟然险些跌进水里,还拉着长公主,你说越玖歌会怎么想呢!”来客的声音很低,段旭奕听不清楚来人的音色,以为是这人是故意压低声色,以便自己不易辨认出来,不过,已经不需要知道他是谁了,死人还过问来做什么,说着蓄积满的手迅雷不及从袖口而出,直取来客的姓名。
来客却当什么也没瞧见段旭奕眼里的杀意,只是身子在段旭奕动的那一刻,也同样快速一偏,继续开口,“上次与你说的,考虑的如何,我要灵犀苋,你要越玖歌,各求所需。”他是来谈生意的,可不是来送命的,还有,他那么惜命的一个人,怎么可以让别人轻易取了性命,段旭奕见自己的招式被轻易的化解,眼里的杀意更胜,他的女人,他自然会自己夺过来,战场上他就没输过,何况是白茯苓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考虑如何了?”来客看着眼里杀意起的人,毫无压力的继续散躲,只是眼里的冷意也是随着段旭奕要将自己致死的动作冷了起来,语气也是冷起来,“你真以为白茯苓是个任人拿捏的主,你要是敢和她硬碰硬,我倒是拭目以待?还有你可别伤了白茯苓,否则?”
“否则怎样?”段旭奕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冷冷的开口问道,肃穆的脸上充满了敌意,可还是克制了自己手上的动作,再这般下去,怕是要惊动了那边的人了。
“将军如此自信,不如去试一试?”来客冷冷一笑,他为什么要告诉他后果,讨不了好的事,他为何要去做,只是师傅说过的话,他还记得,只要了灵犀苋,他才会无后顾之忧去找那个人。
此话一出,段旭奕的眉峰再一次皱紧,只是再抬头,眼下已经没有了那人的影子。
段旭奕几步回到了宴会上,走来着一路早已把刚刚的火气压了下去,毕竟今天是寿宴,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失大体。
不过,那已经空闲出来的位置倒是和这里满之处格格不入,偶尔和百官们吃酒谈笑,可是眼里却无半分的喜意。
几日之后,白茯苓伤也是好了许多,她想了好久,才顿悟那日越玖歌毫不留情给自己扔在地上是为什么?自己不就是将她前襟给蹭开了吗?至于这么狠吗?想着也是狠狠的一口,嘴里的鸡腿,又被咬缺了一口,小雨见着自家的驸马爷,这越来越圆润的脸,嘴里的话是上来又下去。
“驸马,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