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从哪听来的?”陈登诧异的问道。
孙策郁闷的叹口气,总不能告诉陈登,自己是从几千年后穿越过来的吧?所以对这个时代的事情了如指掌,此时只能含糊的说道:“你先别管我说的对不对,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愿意和我一起弃笔投戎吗?”
陈登稍作思索,立刻摇头道:“你休要骗我,你小子本来就是习武的,只有我才能算得上弃笔投戎,所以,你这话不算数。”
“咳咳,我拜入胡长史门下,自然要学习大家之作了。”孙策被陈登刚刚那句话噎了一下,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登,只能牵出胡彦做挡箭牌。
陈登一双贼眼滴溜溜一转,爽然笑道:“我看,你是想学习兵法多于文教吧?”
“呃……”孙策竟然无言以对。
陈登又道:“其实,我也喜欢修习兵法,只不过,我习文多于习武,不过伯符你就不同了,你天生好斗,若能修习兵法,再适当博览大家之作,应该效果更好。”
陈登咯咯的笑了几声,此时两个人的话题越聊越远,但是两个人的关系却越拉越近,有了陈登的推心置腹,孙策知道,他和陈登之间,差的只是缘分了,若日后自己真能劝说陈登和自己一起投戎,想来,一定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天下汹汹,谁主沉浮,在这枭枭乱世,孙策很清楚,即便自己两世为人,早已熟读兵法,战阵,又比他们知道更多他们不知道的东西,但是想要大败那些混迹在汉末的大军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有钱,有兵,有人望,还得有世家大族的支持,只有这样,才有混迹在乱世的资本,与人一较高下的本钱,即便白手起家,孙策坚信,自己也一定不会轻言放弃的。
陈登见孙策沉默的低下头,他也不想再这个问题上多做讨论,毕竟,黄巾教众会不会造反还是两说,一切都只是孙策一人的臆想而已,即便真的有那么一天,陈登心里很清楚,他也要征求父亲的意见,到底该何去何从,陈登不会自己下决定的。
两个人都沉默了,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想法,直到孙暠端着热腾腾的药走进来,才把帐内沉寂的气氛唤醒,孙暠双手端着药碗,一边吹气,一边来到床边,床边有一个大石块,孙暠把药碗放到大石块上,一边嗤牙咧嘴,一边揪着耳朵,显然,他被药碗烫坏了。
孙策和陈登看着孙暠滑稽的动作,不禁捧腹大笑,孙策索性调侃道:“看你多上心,这个小彤,你带回去当压寨夫人算了。”
孙策的话说的孙暠脸一红,不悦道:“表哥,你休要拿我开心,我真带回去,估计你得后悔死。”
“咳……怎么会。”孙策摆摆手,“你想要,自己拿去就是。”
“啊!”一声惨叫随即响起,孙策捂着屁股向前窜了两步,刚刚还拿孙暠开心,这一会,屁股上就传来了剧痛,孙策捂着屁股原地蹦了两圈,这才扭头看去,原来小彤早就醒了,正一脸恼怒的望着孙策,在她手里,正好攥着一根银针。
孙策嗤牙咧嘴好一会,孙暠和陈登起初被孙策忽然的惊叫吓一跳,但很快发现,他是被小彤扎了屁股,不禁捧腹大笑起来:“活该。”
这句活刚说出,孙暠忍俊不住,又前仰后合的大笑着。
孙策略显恼怒的呵斥道:“你!你为什么用针扎我?”
“你又凭什么做我的决定?还要把我当货物一样,转手送人?你有权利吗?”小彤反唇相讥。
孙策愣怔了一下,自己刚刚只是无心之言,一句戏话而已,没想到,这小妮子当真了。
但是孙策毕竟是个大小伙子,顶天立地男子汉,吃了这亏,怎么能甘心示弱,勉强压住脾气反驳道:“你是我从山寨抢回来的,……哦不,应该是救回来的,我有权支配你。”
“胡说!”小彤奋力喊一句,但是扯动额头的伤口,疼的“哎呦”几声,眼泪带眼圈的辩解道:“我又不是你的谁谁谁,你凭什么决定我的去留?”
见小彤委屈的要哭了,孙策只能服软道:“我只是说几句玩笑话,你别当真。”
孙策还想再劝劝,孙暠从旁撇嘴道:“表哥,你不是要把她送给我的吗?”
“你……!”孙策见这小子又来添油加醋,刚要上手揍他,孙暠也忽然捂着屁股跳了起来:“哎呦,我的屁股。”
“咦?这是怎么回事?”孙策很纳闷,这小子离小彤还很远,她不可能扎到孙暠的屁股啊,等孙策仔细看去时,借着帐中的油灯光亮,一个银色的小点裸露在军袍外,孙策不禁咋舌道:“你这妮子,竟然能把银针弹射出去?”
“哼,你们要是在欺负我,我用银针戳瞎你们!”小彤不满的哼了一声。